想着,我一边已经tuō_guāng了衣服。
没事,我只是睡觉,真的只是睡觉。
我在心中解释着,飞快地跳上了床,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他的身体又僵了,我不由好笑,侧过头,吻了吻他抿紧的双唇,然后缩进被中,紧紧贴上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很温暖,又很结实,被这样的身体环在怀中的感觉一定很好,这么想着,我枕上了他的肩膀,拉起他的手臂,围住了我的腰,于是,我就在他的怀中了……感觉真的很好,他结实的肩臂,让人觉得很安全,温暖的体温,让人觉得很宁静,很放松,意外地,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其他想法,这样的感觉,我很满意。
我抬眼看看他,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想让我做其他事情,那就这样抱紧我,不许松手啊!”
他看着我,眼中有意外,有疑惑,还有一些其他什么东西,我没看懂,不过,他真的很听话地抱紧了我,这就够了。
于是,我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嘟囔一句,“好累,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然后,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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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是在他怀中醒来的,姿势都没变过,他的手臂仍是紧紧环着我。这家伙,还真听话,我倒没什么,他的肩臂一定都麻掉了吧。有点心疼,我轻轻从他怀里钻出来,抬眼看看他,他睡得很香,神情很放松,这回应该不是装的了。
我轻手轻脚下了床,刚想去招呼人,却听床上的他惊呼一声,同时手臂猛地一紧,一下睁开眼来。
我又凑了回去,只见他目光迷茫,仿佛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过了好一会儿,目光才慢慢凝聚起来,当他的眼神扫到我脸上的时候,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然后,蹙了蹙眉。
我扑到他身上,和他脸对脸,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梦到什么了,竟然被吓醒了?”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转过了头,没理我,可我却发现他的耳朵有点红。难道是春梦?那也用不着吓一跳啊。
不管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从他身上下来,然后掀开了被子。
感到被子离体而去,他一惊,立刻转回头,一把抢过被子,一脸戒备地看着我,红着脸道,“你要干嘛!”
我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就明白了,这家伙八成是误会了,我笑了,也不解释,反而凑过脸去,坏笑着低声道,“你说我要干嘛?现在是早上,对男人来说,这时候,会特别的想干什么呢?”
他将被子抓得更紧了,恶狠狠地盯着我,脸却红得要滴下血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逗你的,就算你想要,我还得上朝,也没这个功夫陪你了……快,把被子放开,我帮你捏捏肩,被我压了一晚上,都麻了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又羞又怒,一幅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不过,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我伸手过去,开始为他揉捏肩膀和手臂。不是我自夸,我的按摩技术可是被我那个最好享受的老娘调教出来的,整个宫里,恐怕也没几个人比得上。看看他就知道了,本来我的手一放上去,他立刻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可是,没一会儿,我就让他完全放松下来,舒服得迷迷糊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我离开的时候,他仍然睡着,真是,天天无所事事,昨夜又睡这么早,怎么还能睡得着……唉,真是好命啊。
因为昨天睡得好,离开霞云阁的时候,我只觉神清气爽,心情也特别好,看来可以考虑一下,今晚要不要也在这里留宿。
正想着,忽听旁边的小福子叫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我顺着小福子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拐角处人影一晃,听到小福子喝他,那个人吓得赶紧站住了,迟疑了一下,向这边走过来。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十分秀气,肤色白腻,眉目精致,身形单薄,却自有一种fēng_liú韵致。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身天蓝色的六品侍书长衫,但穿出来的效果,和纪炎完全不同,整个人显得明丽剔透,娇媚可人……到是个不错的孩子,不是熟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却特别熟悉,到底是谁呢?
我正琢磨着,就见他畏畏缩缩走到近前,慌慌张张行了个礼,我让他平身,大概因为太紧张,他起来的时候,一下子绊在袍襟上,差点摔一跤,被小福子扶了一把,才稳住身体。他抬起头,有些紧张又有些讨好地向我一笑,本来清秀纯净的一张脸,却无端地被这个笑容带出几分妩媚诱惑之意……看了他这个笑容,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指着他叫了一声,“李棠!”
那孩子大概没想到我还记得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同时又奉上一个娇媚的笑容。
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么眼熟,看他的身形体态,样貌举止,分明就是从铜镜中看到的,朦朦胧胧的自己。
我当然记得他……那还是刚登基没多久,我遵从父皇遗命,召安德王延宗入京,官复原职。我母亲当初就是被安德王送进宫的,那会儿他还是左相,后来因为我舅舅的事,还有一些其他原因,他被迫辞职,回了封地,说起来,我们之间也算渊源颇深了。过了这么多年,安德王的手段还是老一套,还没上过朝,先送了两名美女和一对漂亮男孩进了宫,他倒是知道我男女不忌的性子,也算准备得很充分了。可惜,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