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问题,也不会把第一夫人的意见放纳入一样。
无聊地用马鞭抽打脚下的黄土,激扬起一阵阵微尘。
他是容恬的。
可容恬,容恬是不是他的呢?
「爱情的难题……」凤鸣叹息:「牵扯上政治,更让人头疼。难道以后容恬做什么危险的事,或者他决定把我安置在哪个地方,我都要乖乖听命吗?」
皮靴踩在硬土上的声音传来,凤鸣抬头,对容虎道:「你不用再说了,我会好好思考你的话的。就算我以前的观点有偏差,总要给我一点反省调整嘛。顺便问一句,你以后不会经常这样板起面孔来教训我吧?」
容虎心底憋了多时的话一口气说完,心情大好,锅底般的脸色早不见了,被凤鸣一埋怨,不安道:「属下怎敢教训鸣王?属下是来报告鸣王,我们发现含归城来路上……」
话未说完,绵崖从山坡上冲下来:「回来了!大王回来了!」他们在高处,最早看清楚含归来路上那些人的脸孔。
凤鸣和容虎都感愕然,跳起来,连马也不骑就往坡上跑,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几块凸出地面的大石,转过小片树林,正巧碰上骑马回来的容恬等人。
容恬笑道:「本想悄悄绕到你身后吓你一跳的,谁知竟被你识破了。」
烈儿骑马跟在容恬身后,朝凤鸣挤挤眼睛。
凤鸣欢呼一声扑上去马去,容恬故意惨叫一声,搂抱着凤鸣翻下马来,在草地上滚了两滚才止住,哈哈大笑道:「这是西雷鸣王表达欢迎的方法吗?」
凤鸣刚刚一阵急跑还未恢复,气喘吁吁地问:「怎么这么快?我估计你至少要两个时辰之后才能回来。」
容虎也赶来了,见回来的人神态平常,毫无恶战后的痕迹,皱眉道:「计划取消了吗?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确实有变故,而且是意想不到的变故。」烈儿快语答道:「我们还未到含归城们,就接到消息,含归已经戒严了。结果连城门都没进就回来了。」
凤鸣吃了一惊:「难道泄漏了消息?妙光他们已经有所防范。」
容恬心情甚好,起眼睛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凤鸣眨了半天眼,思索很久都找不到答案,颓丧地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总不会你们还没到含归城内,庆鼎和妙光就已经被别人宰掉了吧?谁有那么大胆子。」
「哈哈哈!」烈儿大笑起来,拼命拍手道:「不愧是鸣王,这样难猜的谜底都能猜到。」
「什么?竟会这样?」凤鸣和容虎同时大为愕然:「是谁干的。」
烈儿摇头:「我们听到消息就立即转回来了。谁下手,谁指使,现在大家都不知道。」
容恬拖着凤鸣从草地上起来,解释道:「不敢那人是谁,但他的心思倒真和我们一样。具体情况日后在派人查探,现在立即上路,以免遇上含归派出的搜捕刺客的人马。」
容虎立即点头道:「不错,要被误认为刺客,那可实在冤枉。」
「我的马!」凤鸣忽轻呼一声,不好意思道:「刚刚听见你回来,一时激动,连马都扔在那边就跑过来了。我去牵回来。」转身还未跨步,手肘处被容恬拉住。
凤鸣回首看看容恬。
容恬轻声问:「你生气吗?」
凤鸣不解:「气什么?」
「我叫容虎拖住你,不让你跟去。」容恬小心地问:「你生我的气吗?」
「哦……」凤鸣想了想,摇头答道:「不生气,你又不是瞒着我去寻花问柳,有什么好生气的?」
容恬愕道:「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不生气。」
「连一点点不高兴也没有。」
「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凤鸣对容恬做个鬼脸:「我去牵马。」一溜烟跑了。
容恬瞅烈儿一眼,烈儿挠头,大惑不解。
众人重新上马出发。
绵崖领数人在前探路,容恬和凤鸣并骑在中。
容恬仍然对凤鸣今天出乎意料的宽宏大度觉得惊讶,观察他的脸色,问:「你在想什么?」
「我吗?」凤鸣从沉思中惊醒,左右看看,找到容恬的脸:「噢,我在想公私之间的区别。」
「公私之间的区别?」
凤鸣不欲作答,对容恬低声道:「我有点累了,你抱着我吧。」
容恬笑笑,靠近过来,将凤鸣从马上拦腰抱到自己马上:「靠着我的胸膛睡吧,包管你睡得舒服。」
另有侍卫跟上来,照顾凤鸣的马匹。
烈儿故意坠在后头,悄悄靠近容虎,问:「你今天和鸣王说了什么?」
容虎眼角一跳,不动声色道:「能说什么,就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请鸣王体谅大王的难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容虎扫他一眼,眸中一丝冷意飞快掠过:「我怎会对鸣王胡乱说话?」
烈儿怀疑地蹙眉:「可这次大王扔下鸣王,鸣王竟一句抱怨也没有,真的令人奇怪。」
「鸣王向来很识大体。」
「是吗?」
「不是吗?」容虎警告地瞥烈儿一眼。
烈儿低头想了半天,策马走到前面,一声喃喃游丝般钻入容虎耳中。「是吧……」
容虎看着烈儿在月光照耀下的背影,嘴角逸出一丝淡淡微笑。
月以过梢。
那个永逸,正焦急地等待在永殷的边界吧。
第四章
拂晓时分,标志着永殷地界的界碑出现在视线中。
马匹驰骋了一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