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教带陈浩进去之后,特别把严冬叫到跟前,关照他:“这人是自首的,死刑没跑。你给我看紧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思想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跟我汇报。”
“哎,管教,我明白。”
严冬表面上答应的利索,心里却骂骂咧咧的不痛快。死刑犯都是没指望的人,心里承受能力差的,进来就容易搞自残,碰上变态的,还想拉着同号的人一起死。反正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无所顾忌了。
如果号子里出了事儿,号长是要跟着倒霉的。所以陈浩和普通囚犯不同,根本没遭罪,一进来就被严冬和他的铁杆们捧了起来。
号子在阳面,三十几平,住了小二十个人,据说这已经是市局里相当不错的一间。陈浩的床位被安排在靠窗地方,严冬招呼着,给他腾出一个干净的上铺。
“你就是陈浩啊。跟着周全混的吧,听说过。”严冬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给陈浩点上,说:“叫我东子就行,以后就是兄弟了。思想压力别太大,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