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照她的吩咐做了。
看着中英文对照歌词,孙研暗自回想他刚才哼唱的旋律,忽然有个念头从心底冒出来,这样的歌词、这样的意境,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虽然她对音乐所知不多,也没接触过后世网上关于歌手的感情和技巧哪个更重要的论战,不过远胜寻常‘女’生的玲珑心思使她敏感地察觉道,杨昆刚才满怀深情的演唱绝对不是一时技痒,而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孙研问他:“这首歌的原唱是谁?”
杨昆知道,这丫头可不像那帮满脑子音符的同学好糊‘弄’,但他还是一口咬定:“一外国乐队。”
“叫什么名字?”
“忘了。”
孙研严重怀疑他的说辞,打量了他一眼,问:“真~的?”
杨昆说:“比真金还真。”
孙研哼了一声。
杨昆举起手,说:“好吧,我坦白,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你满意了?”
孙研上上下下地看他,很想对他说:写歌……大哥你开玩笑吧?
那些知名的词曲作者,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任何一首传唱度较高的音乐作品,都离不开创作者深厚的音乐基础、天马行空般的创造思维、特定的人文风俗和情境渲染,以及词曲作者脑中白驹过隙般的音乐感悟,大哥你连简谱都不会诶……你倒是写首顺口溜来我听听?
孙研虽然天资聪颖过人,可毕竟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心里这么想,脸上自然而然地表现了出来。
杨昆斜着眼睛看她,“怎么,不信?”
刘小亮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说:“昆哥,要说你打架厉害,我绝不跟你抬扛,可写歌……你当玩音乐这么容易的么?”
杨昆竖起右手食指朝他摇了摇,说:“所谓会者不难,其实只要掌握了一定的规律,配合一定的文学修养,写首歌什么的真心简单,要不然今年怎么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原创歌手?”
刘小亮哂了一声。
杨昆摇摇头,拿过笔来刷刷刷写了几行字,对他说:“今儿昆哥教你一手,简单举个例子,这首诗会背吧?”
刘小亮朝纸上瞅了瞅,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
杨昆点点头,“哆啦……不是,机器猫看过吧?”
刘小亮挤着眉‘毛’看他,“看过,怎么了?”
杨昆说:“主题歌熟悉不?不用考虑歌词,只说旋律。”
刘小亮仰着脑袋想了想,嗯了一声。
杨昆说:“你现在试着用机器猫的旋律把这首诗唱出来。”
刘小亮还真的唱了起来:“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我靠,这特么也行?”
孙研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都快笑‘抽’了。
学校规定中秋节放假两天,八月十六晚上返校。
下午放学后,孙研拎着不大的背包,和叶小换手挽手往大‘门’走。
正是换季的时候,杨昆拎着叶小换的行李,和刘小亮并排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刘小亮也想替孙研拎包来着,她没同意。
对于刘小亮似即似离的追求,‘女’孩的态度是听之任之,不亲近,也不刻意疏远。
昨天在校‘门’外大打出手,今天又在后窗自弹自唱,使杨昆一下子成了全校知名度最高的人物,从教室到大‘门’的路上,不时有男‘女’学生乃至老师指着他的背影,小声议论。
对于人们褒贬不一的反应,杨昆倒无所谓,叶小换却颇有些自豪。
打架和唱歌两件事都和她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这使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足够的重视,‘女’孩子常有的那种小虚荣得到了很大满足,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地,像只骄傲的小鹿。
脱出学校范围后,刘小亮想和孙研并排走,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考虑这个时代的风气还不容许十几岁的少年男‘女’在大街上公然秀恩爱,杨昆也只能和叶小换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一直把她们送到车站,登上回市里的公‘交’车。
虽然知道近一段时间以来,长途车上的扒手已近销声匿迹,杨昆还是上车转了一圈才肯放心。
他悄悄问叶小换:“你家住哪,明后天我去市里找你玩。”
叶小换撩了他一眼,说:“不怕被我妈拿着菜刀追出半条街,你就尽管来。”
看到旁边孙研似笑非笑的眼神,杨昆果断败退。
和刘小亮分开后,杨昆回到家,才知道姐姐杨晓燕回来了。
仔细一想,自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比他大4岁的姐姐。
虽是一母同胞,但杨晓燕更多地继承了母亲的遗传基因,身高不到1米6的她站在已经超过1米74的弟弟面前,显得娇小玲珑。
杨昆看杨晓燕带回来的衣物不多,问她:“这次能待几天?”
杨晓燕把特意给弟弟买的秋装拿出来,说:“学校只放2天假,要不是晓敏到学校找我一块回家过中秋,而且刚上大三课程不太紧,我都想等到国庆假期再回来的。”
杨昆接过衣服看了看,一件外穿的羊‘毛’衫,两条牛仔‘裤’,都是品牌货,绑一块得好几百块,以老姐一惯抠‘门’的‘性’子,算是难得的大手笔,收好衣服,悄悄问她:“怎么没把男朋友牵回来溜溜?”
杨晓燕就抡着背包砸他。
刘素芬端着洗净、切好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