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感情,若没有他的劝说和秋明玕可会再回到靖王的身边。
可是没有了如果,一切便是现实。
知道再说什麽也不会阻止罗曜要去寻来靖王的决心,白景又一次感到挫败,也不知罗曜这认死理的性格是不是叫近墨者黑。
妥协的站起身,白景决定一切如实相告,他相信知道真相的罗曜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今天早朝之上皇上对得胜而回的靖王大加赞赏,而且当场下旨,将庆王爷的独生爱女茜主许与靖王。”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罗曜伸手抓上白景的左臂,死死的用力,却问不出口自己的疑问。
看穿他的心事般,白景并未拉开罗曜的手,只是将右手搭在了罗曜紧抓著自己手臂的手上。
”靖王也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欣然应了下来,十日後,十日後靖王正式娶庆王家的茜郡主为靖王妃。”
☆、七苦13【男男生子】
最近寺丞府的人发现冷空气比以往更频繁的光临寺丞府了,现在寺丞府上下都要在白景与罗曜的低气压下过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怕会吸入过多冷气被冰冻。
”十日後靖王正式迎娶庆王家的茜郡主为靖王妃。”
当日白景的话如炸雷般让罗曜一时竟失了反应,待反应过来後罗曜只剩一个心思,靖王负了他的秋大哥,他定要靖王付出相应的代价。
讨伐的脚步却在秋明玕隐忍的呻吟声中动作变的迟疑,也许白大哥说的对,现在把一切捅破对秋大哥来说无疑於雪上加霜,可却著实咽不下这口气。
一甩手中长剑深深刺入身後门柱,罗曜咬牙含泪。
靖王,此恨不报,罗曜枉生为人。
摇摇晃晃的跌坐在秋明玕的房门外,自虐般的仔细聆听著房内秋明玕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如刀子般一刀一刀割在罗曜的心上。
终於经过白大娘和玛汝几个时辰的救治,秋明玕的”伤情”总算是稳定下来,但却被白大娘禁止随意下床移动,这一躺又在床上躺了三天。
眼见靖王的婚期将至,寺丞府反道是安静的出奇,没有靖王府的热闹喧嚣,几乎处於无人进出的状态。
让白景和罗曜防备了几日的靖王府家丁也未出现在寺丞府内,靖王府的下人也都好似有意避开般从未出现在寺丞府附近。
罗曜对此一方面是开心的,高兴於靖王结婚的消息不会在秋明玕受伤生病时传入他的耳内,打扰他的休息。另一方面却也更加的愤恨,怨恨於靖王的绝情,当真一丝也未能怜惜秋明玕。
在罗曜矛盾的心思下秋明玕的身体渐渐好转,可罗曜却再也未听闻秋明玕询问过有关靖王的任何言语,有时罗曜真怀疑秋明玕对靖王的婚事是否早有耳闻。
日子一天天过去,寺丞府表面上一切如常,暗下里却个怀心思。
就在众人都以为日子会这麽下去,以为靖王会在众人的沈默中走出寺丞府所有人的世界,可上天好像有意和所有人开玩笑一般,在靖王成亲前两天白景阴著一张脸下朝归来。
遣退所有的下人,和罗曜二人先後进到书房。白景觉得这几天他就快把一生的火气都发出来,回头看眼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罗曜,白景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般把自己丢在椅子上。
”你秋大哥呢?”
”从早上就没见到人,只说想再睡会後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闻言白景方将袖中的圣旨抽出,重重摔在书案之上,罗曜疑惑的盯著反常的白景,伸手拾起被丢在书案上的圣旨,缓缓展开。
”这,怎麽会这样。”
闭上眼,白景痛苦的揉著额际,皇帝对秋明玕的心思白景不是不知道,只是秋明玕不想他难做一直未说明,他也不想秋明玕难堪也未点明,只是白景怎麽也没想到殷简会将心思动的这般深沈。
皇上啊皇上,你这到底是在爱秋明玕还是在害秋明玕。
在心底白景不止一次的疑问。
”白大哥!”罗曜焦急的抓上白景的手臂,万分不解皇上下这圣旨的意思。
圣旨上说,为庆靖王大婚,皇上特命京城之中四品以上官员全体出席,且全京城鼓乐齐鸣大庆三天。
皇帝大婚也不过如此,虽说是为表彰靖王此次的胜利,但也有些太过,而且问题最关键的是,如此一来,罗曜他们再想瞒住秋明玕也是不可能的了,皇上做这麽大的动静怕是早已满城风雨。
”白大哥,你当真要出席?”
再次看眼圣旨,罗曜犹豫的问,现在别说是为靖王大婚庆贺,寺丞府的连看都不想再看到任何和靖王有关的人。
”不去。”
想起靖王都恨的白景牙痒。
”可……”罗曜顿时觉得手中的圣旨就是一烫手的山芋。
”那这圣旨上说的……”
”别管什麽圣旨了,大不了丢了这头上的乌纱,最糟也不过就是回绨洲陪你秋大哥当教书先生去。”
三分玩笑,三分认真的说。
”去,为什麽不去。”
悦耳的嗓音却著实吓白景和罗曜一跳,随著门外传来的清哑嗓音,书房门被人自外推开。
看著从容跨步进来的人,白景和罗曜如被雷击中般。
”铛!”
由於动作过大,白景将桌上的墨砚刮翻在地,应声而裂,也顾不上被染黑的衣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来者面前,来者却只是看著有些狼狈的他笑著。
”多久没看到你这般慌乱的样子,真是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