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魂都快没了,再加上长廊上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他先还能压制着害怕的情绪往更衣室走,走着走着就开始跑起来。
至于为什么,杨熙韦也不明白,他就是很怕傅寒,潜意识里总觉得傅寒特别凶。有人在,这种感觉还能被克制,一旦只有他一个人对着傅寒,他就觉得害怕。就跟小孩子怕鬼的感觉差不多。但明明傅寒长得很好看,一点都不凶,最多算冷漠。
傅总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见到叶甚蒙的时候,也是不紧不慢的道:“r国项目的事情有些问题,你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和我赶回去。”
杨熙韦抱着叶甚蒙的腰,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傅寒,撅了撅嘴,他还想玩,但他现在也知道傅寒是老大,只能暗地里讨厌他。
傅寒的目光落到后面的白昊身上,准确的说他的目光是聚焦在白昊的□□,宽松的浴袍稍微有点鼓出,是个男人都知道小鸟起飞了。
要是被叶特助这样盯着,也许白昊还会骄傲自豪的放出来秀一下,但是被傅总那种毫无波动的眼光盯着,白昊脸皮再厚也觉得尴尬。
再说傅寒是公司大老板,不管白昊为谁办事,他吃的是宝盛的饭对上傅寒自然还是会有阶级地位的差别。在这种差别下让另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鸟,怎么都觉得怪异。就跟让他爸盯着他的鸟一样怪异。
关键是傅寒完全没有要避讳,但是你又没办法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他的想法,到底就是一脸的不屑和鄙视都比这样根本不知道他对这个情况怀着什么心理要好得多。
因为完全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应付才会最佳的,又怕自己妄动了反而引起对方的不快。
所以这种尴尬的场面就变成了白昊一个人在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的郁闷游戏。
傅寒让他很是猜了一会儿,才道:“部门是不是晚上加班太多了?写个报告吧,把现在加班时间尽量缩短一些吧,提交给刘威,让他安排调整一下。员工的私人生活应该得到保证。”
白昊拉了拉浴袍,感觉小鸟从高空跌下去了。
这是讽刺他呢,还是讽刺他呢,还是讽刺他呢,还是讽刺他呢?
☆、第三十四章
可是傅总说得一表正经,语气平稳,根本听不出任何讽刺之意。
白昊也只有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叶特助心里疑惑,r国项目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也没必要今天晚上就急着赶回去吧?无论是回国还是留在这里,都有时差,和前方一线的人员沟通也都是通过邮件电话,当然回国肯定更方便一些,但是又何必赶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
但是傅总下达了指令,他肯定不会反驳,只是哄了一会儿杨熙韦,收拾了行李跟着傅寒往机场去。
飞机上的时候,叶特助有心想了解一下项目的情况,开口问了几句,傅寒却没回应。
自从上次和傅寒吵了一架,叶甚蒙就一直没缓过气儿来,单独面对傅寒的时候也不像以前一样装得那么自然。以前无论傅寒怎么给冷脸,叶特助都是一股脑的凑上去,可他现在受了几次不冷不热就有点受不了了。
他就是觉得即便是他热脸贴冷屁股,傅寒也不需要。他始终避免不了内心里那种惴惴不安,他害怕傅寒认为他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也许在长久的等待中他已经对爱丧失了太多的自信,他渐渐开始往被需要上转移注意,但如果连被需要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叶甚蒙转过头,给睡着的杨熙韦理了理毛毯。毛茸茸的触感却让他感觉更加孤冷,手尖有点发抖,他用力握了握。应该是经历了艰苦和磨难,人就该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沉淀,越有力量越稳健,但那有很大一部分根基需要构建在家庭上。父母,兄弟,姐妹,夫妻,孩子,逐渐丰富和扩大,就像在扩建一个风浪海港的码头,家庭成员正是这个码头上的水手,是人生的战友。
一个独行侠,再厉害,也不过是海里的一片孤舟。见过再多次的风浪,也仅仅是在无助的漂泊,过了年轻力盛的时候,就会愈见脆弱。
他渴望安定,一直想有个机会靠岸,可惜傅寒不是码头,而是一艘战舰,从来都在前面破浪而行,他卯足力气却根本追不上。
“存储事业部的问题,我记得我们以前谈过。”
叶甚蒙打断他的话,“我并没有主动掺和进去,可是不代表对方不会找到我。我是你的助手,如果卫家有些什么想法是一定会接触我的,当然也不仅仅是我。”
傅寒敲动着食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哦,是卫家的人有癖好喜欢在更衣室里面接触我的特助,那我回去是不是应该也提醒一下颜特助。”
叶甚蒙有些懊恼,又觉得这话刺耳。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傅寒自己吃着碗里的还捞了一个锅里的,却对下属的公生活阴阳怪气的调侃。
“叶特助,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点,卫家这两年陆陆续续在向外铺一些路,去年年底就已经出手投资了好一些大大小小的公司。卫书记这两年的仕途看起来很红火,愿意跟上卫家这条大船的人也很多,难免会有一些膨胀的野心。”
傅寒顿了顿,又接着道:“卫家想要在宝盛集团内获得更大的利益和权利,肯定是会和傅家产生冲突的,底下的小动作自然也会比较多。你还记得前段时间爆出来的贺蓝的新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