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多行不义必自毙!马寿成,你好自为之吧!”
李利神情冷峻地看了马腾一眼,厉声抛出一句话。
旋即,只见他驾驭金猊兽王骤然转身,面对着麾下数万西凉将士,悍然拔出佩剑,大喝道:“众将士听令,开战!攻城———”
“李利庶子,我马腾与你誓不两立!”眼睁睁看着李利猝然下令攻城,马腾神情骤变,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杀呀!”
无论马腾如何激愤不平,随着李利一声令下,黄忠策马奔向步军阵前,举刀一挥,五千西凉步卒应声出击。但见他们推着五架井栏冲向护城河,井栏之后还有无数滚木和木板,数千将士争先恐后地冲向护城河边,将井栏推进河里,既而将巨大的圆木扔进井栏中间,再搭上厚重结实的木板。在极短的时间内,护城河被拦腰截断,西凉步军踏上架在河上的木板,直奔城墙冲杀而去。
义愤填膺的马腾,双眸喷火的目送河对岸的李利扬长而去,在西凉步军发起进攻的一瞬间,他迅速打马退回城中。
恰逢马腾打马回城后城门再次合拢的同时,五千西凉步军已然冲过护城河,挥舞着兵器,抬着数十架云梯,雄赳赳、气昂昂地叫嚣着冲到冀城城下。
“投石车、车弩阵出列,无差异攻击,连续发射半个时辰!”就在步军过河之际,郭汜跃马出阵。厉声下令道。
旋即,但见一百余架三丈多高的投石车被推到阵前。三百余架大型车弩同时出阵,位于投石车前方三十步,数千名辎重兵推着大大小小百余辆装满火罐的两轮车向阵前运送“炮弹”,两千名勇士操纵着投石车和车弩蓄势以待。
“预备,放———!”
冀城城门关闭的一刹那,城头上的守军将士开始乱箭齐发,而西凉步卒恰在此时冲到城下。恰在此时,郭汜陡然振臂一挥。怒声下令投石车和车弩立即攻击。
霎时,只见“咻咻咻”的咆哮声直冲高空飞去,上百个盛装着火油和铁屑的瓦罐被投石车掷向空中,直奔冀城城楼和城内呼啸而去。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弩箭“嗖嗖嗖”地刺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超过火罐,冲向高空。既而箭头急转,倾斜下坠,直扑城头上的守军将士坠落。
“砰砰砰!”强横无匹的弩箭吹着死神的号角,呼啸而至,瞬间降临在城头上。
顿时间,数百名守城将士当即被钉死在女墙上。许多箭垛被强横的弩箭摧毁,碎石与木屑四散飞溅,惨叫哀嚎与鲜血共舞,城楼上顿时混乱起来。
不过这种混乱只是一小片城头的局部慌乱,马腾入城后迅速登上城头。亲自指挥将士们守城。有他坐镇城头,守军将士不得不硬着头皮守城。乱箭齐发射杀城下的西凉步卒,滚木、火油和大石等守城器物一股脑地推向城下,给予强行攻城的西凉步军迎头打击,让他们无法登上城头。
“轰、轰轰———!”
弩箭方落,上百个瓦罐从天而降,骤然砸在城楼各处。
顿时,城头上“轰隆隆”的巨响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轰然巨响之中,瓦罐骤然炸开,火星、火球裹挟着无数铁屑四散飞溅,直接炸塌三处箭楼,长达两百余米的城楼上一片狼藉,碎石、断木和残躯断臂随处可见。
在这一轮火罐的爆炸轰击中,至少数百将士死于非命,上千名守城将士被油罐烧伤或被铁屑扎伤。尽管大多数受伤将士的伤势都不致命,休息几日就能痊愈,但他们此刻却失去了战斗力。
“杀、杀,给我狠狠的杀!今天只要守住城池,不让一个敌兵登上城头,本将军重赏你们一万钱,酒肉管够,城中女子任由你们享乐!”
城头上,马腾抽出佩剑,振臂高呼,不惜金银、酒肉和美女激励守城将士奋勇杀敌,牢牢守住城头不失。
“砰砰砰!”
“呼、呼呼———”
城下西凉军阵前,一支支弩箭急速升空,恍如密集的黑色箭雨倾斜而下,直扑冀城坠落。一个个火焰呼啸的瓦罐冲破长空,咆哮着砸向城头,收割着守城将士的性命。
“嗖嗖嗖!砰———”
“啊———!”
冀县城头是西凉军远程打击的肆虐之地,而城头之下则是马家军疯狂杀戮之所。随着无数箭矢居高临下飞落,滚木、巨石和火油纷纷急坠而下,城下攻城的数千西凉步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减少。
一根根滚木迎头飞落,一块块巨石当头砸下来,一盆盆火油倾盆泼下来,一架架云梯被掀翻,一片片箭矢纷沓而至。五千西凉步军遭到迎头痛击,一个个悍不畏死的甲士被箭矢、滚木或巨石砸中,当即身亡;一个个登城勇士被掀翻云梯或泼到火油,惨叫着腾空坠落,不死也残。
顿时间,冀县城下,惨叫哀嚎声连绵不绝,残躯断臂遍地皆是。血雾喷洒在东城门周边的城墙上,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土地被染成暗红色,血腥漫天。
激战正酣,攻防厮杀如火如荼。
每一分每一秒,双方都有数十名将士阵亡,杀戮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血腥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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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中军阵前。
李利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攻城之战,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情,眼神中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的双眼没有过多停留在城下的己方将士身上,而是更多地注视着城头上的马腾和上万守城将士。只有当他把目光转向城门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