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李利将军麾下如今拥兵超过五万之数,其中大多是武威铁骑,两万步卒只用来守城或是驻守关隘。此外,李利麾下的将领也远不止我们眼前的这些人,他还有两个兄弟,一个是樊稠将军的侄子樊勇,另一个是他的亲弟弟李暹,据说此二人天赋异禀,勇武过人,深得李利信任。此番这两人都没有返回长安,可见李利将他们留在武威郡守城了。除了此二人之外,李利麾下还有如李征、李典等家将,他们同样留守武威郡。”
“哦,如此说来,李利麾下还真是兵多将广,实力惊人啊!”高顺闻言惊叹道。
张辽颔首说道:“谁说不是呢!李利将军在西凉军中实属一株奇葩,迅速崛起,而且是一飞冲天。他手中所拥有的实力,俨然能与他叔父李傕比肩,在军中威名日盛一日。半月前李利回城之日,据说董相国要把女儿嫁给他,而他反而不乐意,最终董相国和李傕将军联合起来,逼得李利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这等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可是李利将军却视之如虎,避之不及。
唉,人与人之间真得不能比啊!”
听到张辽的哀叹声,高顺不置可否地黔默不言,双眼片刻不离阵前战场,神情愈发沉重。
“文远,主公身受重伤,实在是不宜久战。可是他如今已经杀红眼了,估计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如此困境,该当如何是好?”
张辽摇头苦笑道:“孝恭兄,温侯的脾气你岂能不知?除非温侯自己退出战团,打马回阵,否则谁也劝不动他!再者说,李利麾下将领在阵前斩杀宋宪和郝萌,又重伤了魏续和侯成二人,这道梁子结大了。
或许我军此前与武威军并无瓜葛,但从今日起,两军势同水火,仇怨深筑。以温侯的脾气,此番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血债血偿!
孝恭兄,准备一下,待温侯力有不逮之际,你我二人率军冲杀,确保温侯周全!”
张辽说完这句话后,心中禀然,暗自庆幸还好吕布不在旁边,否则刚刚这句话有歧义的话,就会让吕布勃然大怒,从而迁怒于他张辽。
周全,吕布如今左手已残,何谈周全?
而高顺听到张辽的话后,也没多想,自顾点了点头,赞同张辽出兵的建议。
从张辽和高顺二人对吕布的称谓上,不难看出吕布在他们二人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
高顺跟随吕布久矣,如同吕布家将,忠心不二,因此他称吕布为主公。但张辽则不然。他原本是丁原部将,雁门郡都尉,虽隶属吕布麾下,但他的主公确是丁原。吕布不忠不义,杀死丁原后,张辽迫于形势只能跟随吕布,因此他历来对吕布都是以官职和侯爵相称。
正因为如此,吕布反而对张辽不薄,多番拉拢,提拔重用张辽。而高顺这个家将却因秉义直言,让吕布十分不喜,致使他明知高顺忠义,却对高顺若即若离,心生芥蒂。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吕布不愿意重用高顺。而高顺也早就察觉到吕布对他有偏见,但他依旧尽忠职守,任劳任怨,多年来一直不曾改变。此当为: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由此可见,人心难测,至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