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微楞,而后斜过眼去瞥了瞥正在疾步走下亭阶的天钺,突然反握住尽欢帝的手,前言不搭后语地唤出一声:“父皇,天钺赢了。”
“父皇看到了啊。”察觉到身边人儿小小的异举,尽欢帝愉悦地回道:“那不如下次,父皇和逝水单独再比比看吧。”
“父皇,皇兄,快一点啦!”
已经踏下最后一步台阶,蹦跶着跃向突然驻足的两人,天钺犹自不知情地大声嚷嚷着。
尽欢帝却从始至终都未予理会,只是浅笑着看着逝水,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逝水亦是收回了最后一点对天钺的关注,食指安静地在尽欢帝手中屈伸了片刻,细腻的指腹轻柔地划过后者掌心错综的纹路,眼里的温顺更是灼热了自己父皇未有准备的心。
这一刻,稳重自持的大皇子俏皮地像只挠人的猫咪,又仿若急需回应的小宠,礼数的拘束尽皆抛却在旁。
半晌,逝水淡雅的眉眼陡然弯成了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