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散去,外功练一练也足可自保,不可因为疏懒之故就连几个小瘪三也打不过。
“是么?总之,你等我回来亲热便是。”君二笑笑,知道润玉天性萌发,从此不必多食人间烟火,只需以精血喂养,七七四十九日后脱胎换骨。到时外体晶莹似玉,内体温暖自润,栖玉坊中打出牌子,必然客似云来,他只需坐在家中数钱,不知多开心。只是有一个难处,就是雷旋禁欲过甚,若是身为女子,早就建了十座牌坊不止,如何骗得他做足四十几日的交媾?
雷旋转过话题,道:“如此说来,这几日你是不会回清霜院的了?”
君二听他语气中颇有恋恋之意,不由笑道:“你若是思念我,我便每日自水庄过来看你。若不是水庄太过危险,我就让你住回原处了。”
雷旋脸上泛红,也不否认:“那也不必这么辛苦,日后仍有相见之时。”
“那么,我将事情了结后,速速前来见你。”
“二公子……”
“我君家这一代的男丁从‘少’辈,我原来的名字不必提了。”他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以后我便叫做少宜,君家傲立天下之时,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君家今日之主乃是我君少宜。”君少宜傲然道。剎那间英气勃勃,教人一振。雷旋想到此生再无此意气,不禁怅然。
低头笑了笑道:“少宜,你大撒武林帖,就是为了此事么?”
澄清身份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君少宜笑道:“不,不止如此。家兄几日来病情加重,嘱咐我代他交出昆吾剑,辞去武林盟主之职。”
雷旋本来想问什么病如此严重,但看见君少宜一副处之泰然之状,仿佛漠不关心,若不是他兄弟情分淡薄,就是其中另有隐情,又不好相询,于是把话咽回肚里。
君少敛出名的那场昆仑山之战他并没有看到,之后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中少有人见过他一面,只是听说其人英俊挺拔,就是太过冷漠。江湖上多事之人在排美男榜时,就因其冷漠之故将他排到第七,冉莲云因男生女相,所以只排在第二。
如今提到他二人时已经没有当初宛如雷击一般的剧痛,想来是因为多年来感情极力克制压抑,又毫无响应之故,遭逢生死之变后,往日的情分都瞧得淡了。
君少宜也不说话,眼底眉梢,尽是温柔之意,执一只桨缓缓划着。月儿渐渐地升上来,显得小了,却越发的亮起来,倒影在水中,被君少宜划出的一个个涟漪击碎,又在远处静静地凝住。雷旋看着他划船,不由出了神。君少宜上了岸,挽着雷旋的手走了一会儿,忽然曼声吟道:“死生锲阔,与之成说,执子之手,与子谐老。”
雷旋大震,忽然眼泪盈眶,微笑道:“我年纪大你太多,只怕是要先老了。”
“你等我一等。”君少宜也不再多说,冲雷旋一笑。一瞬间,雷旋仿佛听到了春花初绽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急剧收缩,将水从眼睛中挤出,一阵滚烫。
回到清霜院,一句话也不说,两人纠缠在一起。即使是欺骗,君少宜也不禁有些激动。“旋,你决定了么?日后我可不许你反悔。”
雷旋微笑道:“此生此世,此情不渝。”
君少宜亲他一亲,亦不免心中微动。别人蜜语甜言也还罢了,雷旋却是不折不扣的信人。他说一生一世,便不会少上一个时辰。
“若是我日后骗了你呢?你也不反悔?”
雷旋看他如此认真,不禁微微一笑:“自然不悔。”
君少宜仍然问道:“可是真心实意?”
“肺腑之言。”君少宜苦苦追问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如此紧张,如何不情真意切。
君少宜立刻大喜。雷旋的心就算到了手,四十九日的缠绵已定础石,以后软磨硬泡,成功指日可待。
二人温存了一夜。雷旋恍惚地记得昨夜激情,不禁脸上发烧。君少宜平日里斯文秀气,没想到一到晚上如狼似虎,凶狠异常,又似乎已学得道家忍精之术,为人又极轻佻fēng_liú,种种春宫秘术都要一一演练。雷旋苦求无用,反而让他兴奋至极,只得忍耐。
一夜醒来,床畔早空,巾被已冷。雷旋若有所失。大抵君少宜不喜离别,所以不告而去。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情事痕迹,雷旋不禁又羞又气。尚未见过有这样人,占了便宜要天下人都知晓。然而既已遇见,只好算是命中注定。
烛台上的蜡烛流了一夜的泪.他似乎有些微微的奇怪,记得前夜好象是红烛,昨晚怎么换了颜色。
6、素琴无弦亦自伤
洗漱过后,丫鬟进来道:“雷公子,少爷说,您这几日若是无聊,就看看书。”说着将一打书放在桌上。雷旋一看,堆着两尺来高,竟没一本正经的。那丫鬟从容自若,毫无暧昧之色,或可算做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你先放着,我有空在说。”雷旋咳嗽一声,道,“对了,此处位于何地?能否出去走走么?”
那丫鬟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说道:“雷公子,你走得动么?”
这女子虽瘦瘦干干的,瞧不出什么异状,说起话来刻薄如此。
雷旋不以为意,道:“多谢姑娘关心,在下身体无恙。”即使再痛,又怎么能说。
那女子听他回答,反而吃了一惊,又暗有果然如此之感。心道那对龙凤红烛算是错用了.原来她是君少宜这一藏娇窟的主事丫鬟,向来接送美色,负责掌管处理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