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像,画中之人较为削瘦:“此人不知姓名,便是他将石龙带走的。寨中之人说,石龙一开始似乎并不识得此人,此人却像是直接奔着石龙而去的,之后二人相谈甚欢,很快便离开了寨子。”
唐塘忍不住插了一句题外话:“那族长的女儿没跟他走?”
云二轻笑道:“此人不过是个欺骗感情谋图利益的鼠辈,就算族长之女想跟着他走,他也必定是不愿意带的。”说完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腮帮子上捏了一下,刚想再拉一拉他的脸皮,猛地被一阵突然而来的寒意给冻到了。
扭头一看,师父的脸色不大好。云二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凭着直觉便将手撤开,然后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梢。
柳筠面色稍霁,又看了会儿画像道:“可还查到其他的?”
云二摇头:“就这些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眼下整个中原懂得操控卵蛇蛊的只有石龙一人。那个寨子的蛊术从不传外人,只这一次被那女子破了例。上回四儿中蛊之事,必定是这石龙在作祟。”
柳筠点点头,又让元宝将云大喊了来,道:“鹊山,离无言可曾对你提起过他门下的那个叛徒?”
“这个我倒是问过,不过他只告诉知我此人是四年前叛逃的,逃往了南方,详细的却不肯再说。”云大惭愧地摸了摸鼻子。
唐塘趴在桌上挠了挠脸,其实他更想挠全身来着,那个卵蛇蛊明明症状是疼得死去活来,可事后每次想起来却变成了痒,不得不感慨心理作用的强大和恐怖。
柳筠抓住他动来动去的手:“怎么了?”
云二再一次惊恐地瞪大眼,随即想到云大在这里,连忙朝他投去疑惑的一瞥。
云大嘴角一勾,低下头专心致志看地图。
唐塘皱皱鼻子,摇摇头:“没事,想起来就痒。那个假离无言肯定就是石龙,这么厉害的蛊术石龙肯定不愿意教给别人,就算教,短期内应该也学不好。”
“嗯。”柳筠点点头收回了手。
几人迅速将消息理理清楚,吃过早饭便喊上云三一起去了后山的密室。
关在牢内的宋笛似乎也没受到什么苛待,里面还添了干草褥子,没冻着也没饿着,不过精神气明显变差了。唐塘觉得要是他被关在里面,估计得熬得比这宋笛还不成人样。
宋笛一看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顿时吓得不轻,凹陷的眼窝愣是被瞪大的眼珠子给撑得突出来,不由自主地往角落挪了挪。
柳筠锋利的视线盯着宋笛的眼睛,将石龙的画像缓缓展开,见宋笛面色迷茫,眯了眯眼冷声道:“此人你可曾见过?”
宋笛摇了摇头,怕他不相信,又紧张道:“真的没见过!”
柳筠又掏出另一副画像,刚打开就见宋笛眼神几不可见地微微闪了一下,虽然被脸上乱七八糟的头发遮住了,可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柳筠弯下腰,将画提到他面前,缓缓道:“那此人呢?”
宋笛还是摇头:“没见过。”
柳筠顿时面覆寒冰,慢条斯理地将画像一点一点卷起来,盯着他道:“你再好好想想。”
宋笛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埋下头努力作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却是半天没开口。
柳筠将画反手递给身后的云二,继续看着宋笛,声音中透出的冷意仿佛利刃:“怎么?你还想着出去后的日子不成?今日你若说不出个一二来,这辈子恐怕便要与这座孤山作伴了!即便想死,都死不了!”
宋笛从凌乱糊在脸上的发中胆战心惊地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柳筠突然弯腰一把扣住他的喉咙,狠厉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宋笛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眼看着快要窒息,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似,似乎……打过……照面……”
柳筠手指一松,宋笛顿时摊在地上咳嗽起来,咳了一会儿虚弱地靠在墙上,喘息着道:“只是,有点眼熟,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柳筠负手直腰,看了云二一眼。
云二立刻走到宋笛前面,神态优雅语气柔和:“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说着从袖中掏出数根银针,银白的光芒映着火光闪着寒意。
宋笛眼睛突然瞪大,吓得直往旁边蹭,疯狂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求大侠饶我一命!”
宋笛在云三手中吃过苦头,看到银针就仿佛丢了半条命,惊恐地眼神在面前几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脸上扫来扫去,突然厉声尖叫起来:“流云医谷!!!你们一定是流云医谷的人!!!”
云二一抬脚拦住了他躲避的方向,将夹在指缝中几根银针的针尖慢悠悠从他脸颊上划过,柔声道:“哎呀呀!如此聪明!我太喜欢你了!”
说着笑弯了眼,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拿到他面前,看看玉佩又看看他的脸,面露愁容,沉吟道:“我的书法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刻出一模一样的字来……”
宋笛脖子僵硬、脸皮抽搐、眼珠子瞪得差点脱框,颤声道:“你们……你们……有违医德!”
站在后面的云大忍不住笑出了声,语带轻蔑:“是又如何?”
云二拿银针拍拍他的脸,笑容满面:“说不说啊?不说我可真要刻字了哦!”结果不等宋笛反应迅速将一根针扎入他的脖子中。
针尾全部没入皮肉,宋笛哼都没哼得出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