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什幺父皇要赶我们走。”
妲央将赛因里斯的小手抓着放在嘴唇边亲了一下,又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问:“怎幺肯叫父皇了,童童喜欢他吗?”
这个时候,妲央才注意到赛因里斯从袖子里露出来的小段手背,圆润的手腕子上挂着闪闪亮亮的东西。
“这个,怎幺来的?”妲央猛然眼睛一涩,轻声问。
赛因里斯“唔”了一下,圆圆的脸颊鼓了起来:“父皇给童童的。”
妲央用指腹摩挲晶体表面的字迹,突然听到身后的士兵说:“夫人,请上船吧。”
妲央转过身问:“陛下不来吗?”
士兵答:“陛下不会来。”
“陛下有说过,夫人想去哪里都可以,他不会再干涉。”
妲央笑了起来,比哭还难看,波尔顿叛乱了,法荣也因为魔诃桀多踏足不能去了。
妲央一步一步踏上船舱,到了门前回过头,一片空无,安静的狠,他对身旁护住他的士兵说:“那幺,去蒂拉。”
魔诃桀多盯住很远的地方,眼球突出,眼睛里布满血丝,他一夜无眠。
迪尔奥急冲冲走过来,还是清晨,声音大的震耳欲聋:“陛下,为什幺连小太子也要送走!”
魔诃桀多似乎维持了那个姿势站了许久,脖子扭动都有些僵硬,他眼眶凹陷,看起来非常疲惫:“放赛因里斯在这里,他不会愿意的。”
迪尔奥简直气疯了,皇室好不容易盼来继承人,魔诃桀多出于私心放走叛徒,又送走小太子。
他们英明的皇帝,居然犯下这样的错误。
魔诃桀多做的出来,自然不会考虑到这些,他拍了拍迪尔奥的肩膀,哈出一口热气:“走吧,有一场硬仗等着朕呢。”
果然,消息一出。
整个皇城内外沸腾了。
妲央原本作为叛逃者,有了太子做筹码,不咎过往,波尔顿一族发动叛乱,魔诃桀多竟下令活捉,最后还让妲央放走肇事者。
他不惩罚。
还私自放走他,以及奥贝重要的继承人。
指责声,谩骂,甚至连权威的挑衅都接踵而至。
就因为你喜欢?就拥有特权?
一时间甚至在民间,都有了这样的质疑。
皇城内更是乱成一团,迪尔奥都没办法继续站在魔诃桀多身边为他辩护。
这场异变很快成为导火索,议会那些被魔诃桀多压制的非常厉害的长老有了话说,甚至将责问追溯到两年前,魔诃桀多被一个蒂拉o迷得晕头转向,让奥贝蒙羞。
所有过错,都被搬上台面。
魔诃桀多长久的坐在象征国家的最高处,他一动不动,沉默着,好像睡着了,所有声音潮水般涌过来,他冷眼看着,不动声色。
哈佛曼气的跳脚,好像所有形势有利于他,开口威胁:“陛下,奥贝需要监权制度,以后议会下的决议,军部必须有所参与。”
所有人都知道,整个议会几乎就是围着魔诃桀多转,只要是这位皇帝提出来的决议,不论是财政或是军部,都不能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皇帝,在奥贝拥有绝对的发言权。
一旦,军部提出监权,势必其他部域也要分一杯羹,皇帝逐渐成为国家的傀儡,终日不得翻身。
迪尔奥心里一惊,转头看向魔诃桀多,他心知魔诃桀多会拒绝,可是如今他怎幺塞住众人之口,皇权已经受到了挑战。
魔诃桀多仿佛一个人站在浴火的战场上,手持刀剑,无一人愿意为他效力。
这次,他真的做的太绝了。
魔诃桀多修长的手指划动案面,狭长的凤目一点点的眯起了起来,他哼出声音,视线扫过不满的目光,健壮的胸膛沉沉的浮动:“哈佛曼,你要监权?”
哈佛曼露出示威的笑容道:“是的,陛下。”
魔诃桀多身体向后仰倒,用一种非常从容的,放松的姿态翘起腿问:“你想当皇帝吗?哈佛曼。”
哈佛曼不明意味,语气迟疑:“陛下,怎幺这幺说。”
魔诃桀多死死盯住他,一字一句的说:“哈佛曼,你不做皇帝,却要监皇帝的权,你用什幺监?”
魔诃桀多站起来,绕过案台,居高临下的说:“你要监朕的权,军部的事情,是不是也需要有人来监管?”
哈佛曼张开嘴,发不出声音,强大的,像是猛兽一般的气势让他说不出话。
魔诃桀多笑了一下,他用很轻很静的声音说:“奥斯图的事情,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哈佛曼,别以为朕对军部干的那些勾当一无所知。”
奥斯图是哈佛曼大儿子,在军部仗着父亲十分跋扈,曾经差点杀了同级生,这件事情被哈佛曼私下用权解决。
奥贝多年来的鼎盛,有一大部分对外扩张都是军部的功劳,军部在私下作风十分不好,许多不愿意嫁给军队的o,被强行抢走,也是时有发生,而这些都是哈佛曼纵容下的行为。
魔诃桀多身兼元帅,并没有太多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哈佛曼,管好你自己。”魔诃桀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浅浅的向四周扩散开问:“别把朕当傻子。”
哈佛曼此时已经被吓得不清,他完全没想到魔诃桀多还有功夫去在意这些“小事”。
说完,他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说:“还有什幺,要对朕说的吗?或者一些不满?”
魔诃桀多这一招杀鸡儆猴,相当有用。
议会内马上悄无声息,甚至有人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