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被什麽定住了似的,即使马车果真辚辚地前行起来,也一动不动,简直稳得有些令人生疑。
事实上,喉咙上架著一把锋利的解腕尖刀时,任谁也是不敢动弹半分的。孙麟眼角抽搐,双手握著门框,只恨不得反起一脚将招呼他上车的车夫踢出十丈八丈远去。但此刻这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马车内有两个人。拿刀制住孙麟的是个满面暴戾之气的青年,和他压在孙麟喉咙上的力道一比,小刀那几下威胁都几乎可算作是温柔了,孙麟相信自己要真是稍有异动,这人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地让自己脑袋搬家。所以他乖乖地停在那里,温顺得就像只兔子。
“进来。”
另一个人轻声吩咐道,那道锋刃同时移至他左颈,微推著他前进。
孙麟苦笑,依言行动,举著双手弯腰走进车厢,忍不住叹气:“我是真没想到那个第一杀手竟有这麽多帮手。”
“胡说八道,闭嘴!”
脖子上锋刃一重,孙麟只得屈服,两只眼睛却骨碌碌转个不停,估算著马车内的情势。
另一个人坐在马车最里面,黑发如丝,白衣胜雪,却只是闭著双眼,以袖掩著口鼻,时而轻咳两声。孙麟耸了耸鼻子,确实嗅到预想中药与血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