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枫林逃出来。”
司空搔头道:“那是因为我还没立即发现……见到你之後才发作的。”
“明知道中毒,为何还要回到枫林?”
“这……我以为这只是个意外。”司空不好意思地挠著头皮,道,“你也是知道,君主一向对我很好,所以我回去是想问问他……”
萧俟抚额,道:“你这个人……”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有些傻。”司空岔开话题道,“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君主最得力的手下已经找到我朋友头上了。我虽然没什麽,可不能让他被连累。”
萧俟若有所思地瞟了内室一眼,道:“这就是你一直担心的那个‘朋友’?”
他在“朋友”两字上咬了重音,司空若无其事地道:“你要是有意见,说出来就是。”
“没有。你昨天没回来,我就在想不如请你那位朋友搬进萧家来住,免得被牵连……只是没想到……”萧俟也叹了口气,看来没想到的事情挺多。他跟著正色道:“我萧家与枫林如果开战,便绝对是至死方休,你彻底无法回头。而你的毒恐怕也更难求解。”
司空淡淡地道:“我从没打算回头,更没想过去找君主求得解药。”
“这样也罢……我让重言多多用心,总也能想到一些法子。”萧俟看来还不知道唐重言的心已经用到其他地方去,说完这话,瞧司空心不在焉的样子,很识趣地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司空立即道:“不送。”
萧俟无言地看了看他,想说什麽又忍住,起身走了。
司空虽然说了不送,还是将他送到门口,看他背影消失在影壁後,便飞快地掩门上闩,跟著迅速转身贼忒兮兮地几乎跳著回到内室。魏凌波拥著被子正坐起来,薄薄的单衣自两肩自然垂落,被他胡乱扯开的白色中衣也还保持原样,从颈项到胸膛留著一片光洁柔滑的肌肤,印著几点殷红的吻痕,宛如一串可口的珊瑚子,瞧得司空直是垂涎。
他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却见魏凌波微微露出笑容,道:“萧二爷这麽关心你,你却不知好歹。”
司空摸著鼻子在床边坐下来,道:“胡说,你这边可不就是最好的?所以我一送走他,立即就过来了。”
魏凌波伸出手,抚在他的脸上,轻轻道:“我先前总以为你逃出枫林一心要来找这个人,非常地不智。刚才听了他的话,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有这样坦荡赤诚,肝胆相照的好朋友。我……我突然有些羡慕他……”
司空捉了他的手,笑道:“羡慕他什麽?”
魏凌波不语,垂著睫毛,神色哀伤。司空将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带,自己凑过去朝他耳朵呵一口热气,道:“傻瓜,你与我难道不也是坦荡赤诚,肝胆相照?若是担心还没到这地步……你就快快把自己给我袒露出来,与我赤诚相见。”
魏凌波被他抱著这样一阵耳语,再不解风情也听得懂意思,却微愠地道:“我只有这样,才能和你做好朋友麽?”
司空“咦”了一声,真是有段时间没听见他这麽闹别扭了,於是道:“错了,我早就将你当做好朋友,可是总觉得这还不够,一直想著要怎样才能更进一步……”他说著将魏凌波慢慢压倒在床上,笑嘻嘻地说,“也好叫你晓得,你对我来说比起萧俟更加重要。”
魏凌波那句话说出来,其实就有些後悔。他有时候发些小脾气,也并不是当真气恨,却很易因此惹得他人敬而远之。司空尽管说已经很了解他的脾气,但他无法看见,心中难免害怕,直到听见司空如此戏说,才放松了绷紧的身体,低声道:“对不起。”
司空亲了亲他眼睫毛,温柔地道:“哪里,是我太过轻浮,令你不开心了。”
魏凌波面颊醺然,双手抱住他的腰背道:“我并不讨厌你的那些话……你、你若是喜欢,我便脱了衣服。”
司空一听,真是得意忘形,急忙道:“你等等,我去点了蜡烛你再动手。”
魏凌波一怔,感到司空果然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移向床头灯盏,不由咬著薄唇纳闷地道:“你……你又要做什麽?”
第一杀手(四十九)
“咳,门窗紧闭,室内有些昏暗而已。”司空拿了纸媒火石迅速点燃蜡烛,放好灯罩,再回转身道,“可以了。”
魏凌波知道他定有什麽坏主意在打,然而此刻却不想拂逆他的任何要求,便坐起来拉开腰带,略有些害羞地主动将外衣脱下,正要自己叠好,却给司空抢了过去,道:“交给我就行了。”魏凌波手指放在中衣上便不由迟疑了一下,方才缓缓拉开衣领,昏黄灯光下那美丽的锁骨与胸膛也仿佛浮著一层蒙蒙的微光,莹白如玉。司空手中叠著他的外衣,眼睛却直盯著他的动作不放,自然也为那可口的肌肤咽了好大一口口水。魏凌波细长的手指在他自己的胸膛肩膊上掠过,便似正展开著一幅绝美的画卷,而指尖划过莹润的肌肤,更有一种自渎般的诱惑力。
司空打的这个主意,却远比他想象中更要美妙,他再次接过魏凌波脱下的中衣,看著魏凌波尖尖的十指滑过横贯著一道血色伤疤的小腹,抓住裤头,更不禁瞪大了眼睛。魏凌波忽然微微一笑,蜷起双腿跪坐起来,温言道:“你想看麽?”
“当然──”司空脱口而出,一眼望见魏凌波的笑容,心里顿时咯!一下,急忙道,“随你喜欢。”
“你想要看,我才这麽做。”
魏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