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如此陌生的表情会将古钰的心狠狠的碾压撕碎。“元乐……你还记得我吗?”古钰轻声问,仿佛声音稍微大一些都会吓到眼前的人。宗元乐紧抓着杨舒的衣袖,脸上则是无法掩饰的不安和无措。杨舒安抚着怀中不安的宗元乐,反握住他那隐隐透着些寒意的手,温声细语的说:“别着急,慢些想……”宗元乐皱着眉下意识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很努力的想要想起来眼前的人,但他愈渐稀薄的记忆里无论如何都翻不出和对方相关的一丝一毫。宗元乐摇摇头无法回答,他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确定自己在回答错后是否会引起对方的不快。杨舒见宗元乐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便也放弃了。“这是你古钰大师兄,我不是说了吗?带你回寒苍门见大师兄治病?”宗元乐听到杨舒的解释看向古钰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但也只是从不知名的陌生人到知道名字的曾经的熟人这种变化。宗元乐拽了拽杨舒的胳膊轻声说:“二师兄,我又困了,可是我不想睡……”“没事,我会叫醒你的。”杨舒拍着宗元乐的后背轻声哄诱着,“别怕,以后等大师兄和我为你治好了病,就不会这样了……”杨舒说着这段话的时候抬眼直盯着笑容僵在脸上的古钰,也许杨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他看向古钰时,眼中露出的几分不自觉的央求。怀中的宗元乐又一次沉睡了过去,杨舒将他轻轻的平放在床上。“要怎么做?”杨舒看着向自己发问的古钰,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提起三年前的除魔大会,江湖里无人不唏嘘感叹在那一场除魔大会里多少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折在了里面。本以为江湖从此就会被魔教带入一场难以逃脱的浩劫,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因为和魔教教主交手而身受重伤的古钰在伤势痊愈后,会带着寒苍门仅剩的弟子在短时间内恢复寒苍门元气,并强势的成为了武林正派中与魔教对峙的中坚力量。先前不少人对寒苍门的猜忌一时间变成了无稽之谈,而元气大伤的武林正派也在古钰的带领下与魔教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尽管古钰没有被冠上所谓武林盟主之名,但明眼人都明白那个空白的位置除了他之外再没人配得上坐得起——古钰是他们眼中当之无愧的救世主。然而这些武林正派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救世主不过是和他们厌恶至极的魔教教主达成了一个共同的协议。那些所谓的名利只不过是这份无关利益的协议所带来的附属品。杨舒虽然身为魔教教主之子,但多年流落在外,突然拿着信物回归必然有人觉得难以接受。而这样的人总是运气不好的成为了古钰用于稳定江湖地位的台阶,而那些曾在寒苍门败落是落井下石的人,似乎也难逃魔教毒手。而这,也不过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正如杨舒当初所说,若古钰与他联手,这武林这江湖乃至这天下……都不过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只不过他们看得上的却并非这些让旁人眼红了一辈子并为之疯狂的东西。这三年间,寒苍门的后山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幢精致漂亮的小楼,若说是金雕玉砌都毫不夸张。唯一奇怪的是这座小楼没有楼梯和门,只有在二层才有一排雕刻精美的木窗,只不过这些窗户并不常开,只有当有人来造访这座小楼时,那虚掩的木窗才有片刻的开放。在寒苍门内所有人都知道后山的小楼是一片禁地,没人知道那幢小楼里住着什么人或是放着什么东西,除了门主之外任何人踏入都必死无疑。古钰推开眼前半掩的木窗,踏入了这由他亲自建筑的,美丽的牢笼。在装饰精美的屋子里有一张宽敞的过分的床,床边笼着一层厚厚的纱幔,但床上的人却没有将那被束起的纱幔放下的意思。房间四周点着能散发出安神气味的香烛,味道并不浓郁,烛光也并不明亮,正是这样昏黄的光芒透过在半透的纱帐映照在床上,将床上那两具赤裸的身体布上了一层柔和温润的光泽。那两具交叠的身体在柔和的光芒下显得异常和谐,那有力的肩背和精壮的腰臀覆于另一具完全敞开的身体之上,每一次的耸动与冲撞之下都会流泻出一段婉转妩媚的呻吟。古钰关上了身后的窗户,他一路走一路解开衣带,将脱下的衣服随手丢在了床边,然后爬上了面前宽敞的床拾起一缕黑色的长发嗅着上面熟悉的香味。“大师兄……”被杨舒禁锢在身下的宗元乐感觉到一旁的床榻有些微微下陷的感觉,熟悉的气味让他很快辨认出了来人。其实也不需要辨认,因为能来到这座楼里的除了杨舒,也就只有古钰了。“你还有空叫大师兄?”杨舒享受着自己埋入宗元乐身体的感觉,并一一次次用自己的行动将宗元乐的呻吟和话语碾碎,“是想要大师兄一起进来吗?然后我们一起插进你这又热又紧的小嘴?”宗元乐被杨舒的话激的一颤,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古钰和杨舒一同占有他是那种几乎要被破坏的快感。他惧怕那种即将被撕碎错觉,但又无法抗拒那种被爱人一同占有的满足感。吞咽着杨舒ròu_bàng的穴口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杨舒因此低笑了一声他拦住宗元乐的腰猛地坐起身,将宗元乐赤裸的后背暴露在古钰的面前。古钰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暗自运用内力除去了自己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然后拨开宗元乐的头发吻上了那藏在头发后白皙而脆弱的脖子。“我回来了,”古钰在宗元乐身后低声说道,温暖的胸膛也随之紧贴而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