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
黎北胳膊揽在他腰胯上,不停的收紧,想抱得更紧一点。
黎叶的身体在他怀里,细长的,正在抽条的身体,暖暖的贴在身上。他会长大,会变,无论如何,他不会一直这样呆在自己跟前。黎北想了太多东西,脑子热哄哄的,他扯开黎叶的衣服,把他两条腿抬起来。
黎叶缩了一下,黎北也觉得勉强,停了一下,还是用力顶进去。
黎叶抓紧他胳膊,指尖掐进去,黎北低头看他,看见他眼角一片水湿。黎北想让他叫出来,话还没出口,耳朵里听到别的声音。
这间房只要黎北在,家里没人进来,这些天有的住院,有的陪床,有的住校,有的跑车,整栋小楼都没什么人。所以,他们的房门没锁过。
黎北听见的声音从身后来,像是门响。回头看,孙艳红喊着黎叶,推门进来。
33.艳红
二燕说是要陪她,呆不住几天就走了,正是假期,有人等着她出去玩。孙艳红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从老早老早之前,她就觉得跟她不是一样人,她不明白她,到现在,她好歹不嫌她。孙艳红说去吧去吧,看你几十岁人了,疯到什么时候。
二燕牵着她手笑,她说姐啊,凡事想开,别刻薄自己。
孙艳红叹口气,都活成这样了,只盼着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孩子们早一天长大,早一天出去。
二燕陪着叹气,叹得古怪,像是藏着多少话。孙艳红瞪她,她就笑。
二燕临走磨磨蹭蹭了好半天,能交代的都交代给黎朵,黎朵呆呆的听着,跟没带耳朵似的,她这几天一直怪模怪样的,轻易不理人。
孙艳红问她,她也不说,丢下一句要上课就走了。
孙艳红也不指望她照顾,脚上包着石膏勉强能走,合计着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单位邢大姐来探病,顺道帮她收拾东西,提起来一句话。邢大姐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想想她早晚得知道,还是告诉她。孙艳红心里一抖,扶着床沿坐下来,听着。
老周上学校去过,见小朵去了。
孙艳红猛一抬头,张开嘴没说出话。这个名字是她捂着的疤,多少年了,撕开还是疼,疼得心尖都揪着。他是真的再没让自己见过,没让自己听过,就这么轻飘飘的来了去了。留下几句闲话,传到她这里,再也过不去。
邢大姐不敢往下说,孙艳红拉住她,问他找小朵干吗,小朵这几天都不对劲,他跟她说了什么?
看样子老周是想带孩子走,小朵是个好闺女,跟妈亲,她们班学生都说她把老周骂了一顿。还有,你们家黎叶也见过老周,说了好久的话,我那天刚好经过,亲眼看到。
孙艳红抓紧床单,觉得呼吸不过来,邢大姐拍着她背顺气。
邢大姐说艳红,你得好好看着你们家黎叶,黎朵是个有主意的,黎叶可不一样。他们班上次有几个学生欺负他,闹得挺大的,都是男孩子,把他衣服都脱了,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孙艳红转过头,眼前糊了一片,看不清说话人的脸,耳朵里也一直嗡嗡响,声音像针扎一样,一小点一小点的刺进来。
quot;邢;孙艳红叫了一声,声音软软的。邢大姐一边劝她,一边还是说着。
后来建国那孩子叫黎北的,他到学校去了,把欺负人的学生打得进去医院,那学生落下毛病,开学就办了转学。他们班上传得风风雨雨,说什么的都有,也没人敢理黎叶了。
quot;邢;孙艳红几乎是惨叫起来,邢大姐吓得住声,看她要晕,赶紧扶住她。
孙艳红一定要出院,邢大姐送她到巷子口,下了车,要扶她回去,孙艳红推她回车里,请她走。
孙艳红扶着墙,背着包,拖着一只脚,慢慢往回挪。
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全凭着惯性摸到门口。她放下包,扶着楼梯上去,去找黎叶。
黎叶见过他,黎叶跟他有什么说的?黎叶为什么能和他有关系?脑子里的问题止不住的往外跳,孙艳红觉出自己发抖,她扶定墙,说没事没事,问了就知道,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那孩子就是滥好人,从小就这样,谁都不得罪,谁都不亲近,肯定是黎朵指使他去。
孙艳红走得慢,无声无息的往前去,脑子里打鼓一样,不知道琢磨了多少理由。她长吸一口气,清干净脑子,推开黎叶的门。
黎北在。第一眼就看到黎北光着脊背,回过头,眼神恶得发光,吃人的牲口一样。
孙艳红一哆嗦,跟着才发现不对,黎北半趴在床上,不只脊背,身上一条丝都没有。黎北下头还有个人,细白的两条腿架在他腰上,孙艳红偏了偏头,黎北伸手捞起来毛巾被罩住下身,罩住床上的人。
quot;黎叶。quot;孙艳红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又细又颤,像是风里头的蛛丝,一截一截断开。quot;黎叶你在吗?quot;
毛巾被里的人抖着,压制不住的闷哼,黎北正挺起身,抽出自己的东西。
孙艳红听见自己叫,尖利的嗓音,高得不像人声。她冲到床跟前,随手抓住个东西往黎北背上砸,拼命砸也砸不出声响来,才发现手里捏着一件衣服,黎叶的衣服,撕得不像样子。
孙艳红撒开手,用拳头捶他,用指甲抓他,拽他的头发让他下来。
黎北一声不吭的挨着,动也不动,孙艳红力气奇大,手指甲连皮带肉的抠下来,最后戳到他眼睛上。黎北本能的挥了下胳膊,孙艳红一只脚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