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溪这才注意到,他那双健壮的腿完全麻木了。狭窄的桌下空间,还塞满着行李,腿可怜地没有自由。他看了一下腕上手表快午夜了。一半的路程还没到啊。他站起来,对面的人立即睁开眼睛,警惕地扫射他一眼,把手臂里的包搂得更紧了。
“你坐在里面。”柳下溪在走廊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想上厕所了。
柳下溪从厕所回来,对面的那人睁着眼睛,那份小心的样子把他当贼防了。有点想笑难道自己外表是如此不可靠的人么?清荷靠着窗,风翻着他的衣领,他的眼睛看样子是撑不开了。
回望整个车厢,不少人都是萎蘼的,这个时辰,人的生物钟逐渐停摆了吧。只有远处季佳他们热烈地打着牌。
他坐下来后,揽过清荷的肩,让他倒在自己的膝上,脚卷在座位上,这样睡起来舒服些。
他也有些睡意,把腿伸在走廊里闭上眼睛。
他睡眠总是很浅。把腿伸到走廊,经过的人很不方便,会有人不少心踢到,自然就有人发出低声的咒骂。
柳下溪收回腿是深夜三点四十,火车进入了中途站。
清荷也醒了,柳下溪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