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蹑景两人果然绑了一脸憔悴的顾念澄去了潇湘馆。
“把你们这管事的叫出来!”蹑景的脸上化了一道刀疤,斜着眼吼道,倒是有些江湖草莽的气质。
那开门的小厮见这两人来者不善,又捆了一个秀美的公子,心下了然便去请了老鸨。不多时便见了一涂脂抹粉的阴柔男子扭了腰枝,款款走来,一靠近还带着隐隐的香气,蹑景等人微微皱了眉,道:“你就是这管事的?”
老鸨眯了眯眼笑,捏着嗓子,堆出一个笑道:“是呀,两位大爷有什么事儿呀,我们今日还没开业呢!”说完拿了一块手帕捂住嘴。
蹑景把顾念澄往前一推,道:“这人的爹欠我们赌坊银子,没钱便把他押给我们了,这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你看在你们这能卖多少银子?”
老鸨悄悄拿眼去打量顾念澄,一身素色麻衣的袍子盖住了瘦削的身子,面容白皙似凝荔,柳眉杏眼,神色憔悴,当真是个惹人怜的好胚子!
老鸨想必不动神色,捏着嗓子道:“这人年纪大了,怕不服管教吧?”是个好胚子就怕是个烈性子,冲撞了客人便不好。
“放心,这人是个孝子,老爹在我们手上呢,只要不乖,马上剁了他老爹的手指还债!”蹑景满不在乎道,“快说,值多少银子,哥俩还要赶回赌坊呢!”
“年纪大了点,三百两吧…”老鸨抿着嘴说。
“忒的晦气,竟就这么点,算了,快快换了钱来,哥俩好上路。”蹑景说完把顾念澄推向老鸨,老鸨叫人取了银子拿了卖身契,让顾念澄签了之后,便把银子给了蹑景。
蹑景两人拿了银子便咋咋呼呼的走了。
顾念澄只觉得胃里一抽,堂堂魔教教主竟然只值三百两银子…..
老鸨得了一个乖,心想赚大了,这么便宜买了个好胚子。随即清清嗓子,喊道:“阿朱阿柳,带他下去好好打扮一下,教教他这里的规矩。”
来了两个身材迥异的人,一人斯文柔弱,一人高大威猛,推着顾念澄往楼上走去,顾念澄低着头,一脸乖顺的样子。
进了房门,柔弱的男子对顾念澄道,“阿朱是个跑江湖的,你如果乱动的话,他一脚就能踢死你。”
顾念澄点点头,轻声道:“我既已来了这里,便是想好了。”
阿柳闻言朝阿朱点点头,那高大男子便过来把顾念澄松绑了。
阿柳道:“想你也是个苦命的,只要你听话我也不为难你。我们馆里有两种人,一种是清馆,弹琴跳舞的,一种是红馆,便是卖身peishui的,你想好要做哪个行当了吗?”
顾念澄道:“哪个赚钱快?能遇到些贵人?”
阿柳道:“当然是红馆,以你的姿色,我to几日便可以出台了。”随即又想到什么:“既然入了这行,就要有些本分,别异想天开。你这样的我看的多了,想着寻一个好人家,可是最后的下场不是被大老婆赶出来的,便是被毒死的,不得善终!”
“毒死?”顾念澄一愣。
“咳,你问这么多作甚,好好记着自己的本分,乖乖在这赚些钱,等过了年岁或许可以出去另谋行当。”阿柳说完,便去柜子里寻了一些书出来,“啪”的一声放在顾念澄桌上,道:“这些书你先看着,看完了我再跟你说其他要注意的事。”
顾念澄拿过桌上的书,一翻开,顿时黑了一张脸。
赫然就是龙阳十八式。
顾念澄黑着脸匆匆翻完了一堆动作指南,道:“看完了。”
阿柳见他沉着脸看完那书,便道:“好了,接下来就是教你怎么服侍人的了。我们要用到那处,首先得先润滑,不然会弄伤自己,你褪了裤子,我且教你…”说着便要去拿道具。
顾念澄忙打断道:“红馆是pe是睡人还是被睡啊。其实不瞒哥哥所说,我睡人的功夫,还挺好的!”
阿柳闻言笑道:“哪有来窑子里找人睡的!你莫要废话,快褪了裤子…”顾念澄见他沉了脸色,似是要叫阿朱动手按住他,忙道:“哥哥说的是,可我实在是第一次,哥哥教我便行了,这第三人在场,我实在…实在…我也逃不了哪里去,哥哥让他站门外可以吗。”
阿柳闻言想了想,若是不听话让阿朱进来教训他便是了,便朝阿朱点点头,后者便走出了房间关了门。
“好了,把裤子脱了,,,”阿柳手里拿着假玉势朝顾念澄走过来。
“哥哥…”顾念澄也不躲,直直地看着阿柳,那眼里似是有漩涡将人吸进去,语调轻软隐隐透着妖媚,奇异的纹路从心口源源不断爬上左脸,隐隐现出一朵血莲….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门外的阿朱进来,只见得阿柳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顾念澄已换上一套淡翠长衫,低垂着眼站在窗边,阳关映在他的脸上,似是一块璞玉,泛着淡淡的莹光。
☆、唐小公子
却说这边天枢两人已到了唐门的宅子。
自从清河山庄一事后,天枢一直对当日所中的毒耿耿于怀。当时若不是身中奇毒,也不会在最后昏了过去,让那么多人死于黑衣人手下。而说到用毒,又有谁比唐门更熟悉。
天枢在东方府养好伤后便匆匆回了玉门,向师父道明了此事,便一路向西,途径杭州顺手救了一个女子,谁知那女子一直纠缠不休,他向来讨厌纠缠,就要动手之际,突然冲出来一只小白猫…思及此,唇角不禁微微勾了起来。
“师兄,你冷笑什么…”天璇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