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期待不一样,最后便生出了各种抱怨和诸多龃龉。
所以他觉得毛建勇的话可能确实有点道理,尤其是他关于质量和信誉的说法,柳侠也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做生意干工作就是做人的一部分,诚信是做人的底线之一,当然也是做生意和工作的基本道德。
云健在暑假里一直在找人学习和切磋霹雳舞,他家刚买了一台松下彩色电视机,还买了一台录像机,他找到了几盘专门跳霹雳舞的录像带,其中有一盘是迈克杰克逊演出时的现场录像,云健可以说是为之疯狂。
他现在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父母对他百依百顺,暑假学霹雳舞,也不再被当成不务正业,而成了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典范,亲戚朋友见了都是一顿夸奖,羡慕得不行,让云家父母大感欣慰。
回到江城,云健的热情不减,他急需找人显摆一把,可他们学校又不是艺术院校,在校园里跳有卖弄炫耀之嫌疑,于是寝室就成了他的专业演出场地,219每天都要经受无数遍‘的士高’狂野的洗礼。
柳侠发现,云健现在的水平甩他一大截。
云健和其他几个人都觉得霹雳舞就应该和电影上那样,一群人一起跳才带劲,所以云健就继续抓着柳侠不放,每天热心的做免费教练。
柳侠其实非常想继续跳,但又对十二月就要进行的英语考试有压力,所以只肯每天午饭后和云健一起练习,晚饭总是快速吃完,好逃脱云健的魔爪跑到图书馆去看书。
星期六吃完晚饭他又打算跑,被黑德清和张福生给抓了回来,几个人对着他一顿数落:“你是在致力于把当代大学生打造成标准的书呆子形象吗?”
“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我们伟大的革命导师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我们现在是大学生,大学生,懂么?大学生代表自由、热情,知识和潮流,不要老把自己往农民伯伯上靠,一天到晚只知道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
于是,柳侠又恢复了每天午饭和晚饭后跟云健一起飘来飘去、蹭来蹭去的生活,只是那些需要较大空间才能做的“风车旋”各种旋依然不能实现,这让云健很郁闷,让柳侠很庆幸。
他也觉得那些动作很带感,但他不想让自己的衣裳破那么快。
云健经过几乎可以说是专业的练习,现在跳的确实非常棒,他有自己的体会在先,指导柳侠时就能直指动作关键,让柳侠不走一点弯路。
可能跟以前长年的跑山路有关,柳侠的运动感觉非常好,动作出来潇洒漂亮,他随意的连续后滑和“爆砰”结合,跳出来的感觉让同寝室几个人都看呆了,他模仿杰克逊飘着太空步扶着礼帽装酷的动作让附近几个寝室围观的人口哨声一片。
云健一副专家的说:“这还是穿的衣服不对呢,要是穿上条紧身斑马裤,再弄个金色爆炸头,那效果更震撼。”
柳侠对紧身裤和爆炸头敬谢不敏,他现在基本就是两件t恤、两条发白的牛仔裤换着穿。
柳川送他和柳海去原城坐火车的时候,带着他俩在原城火车站的批发市场转了一圈,那批发市场真叫一个大,卖衣服的摊子铺满了好几条一眼看不到头的大街,柳川给他俩一人买了一条牛仔裤。
柳侠发扬了毛建勇还价时的厚脸皮精神,把要价十五一条的硬是给搞到了十五两条,过后还在想,要是毛建勇在没准可以再省几块钱,让柳川和柳海都对他刮目相看。
和云健一起跳霹雳舞,柳侠纯粹是因为喜欢和好玩,他如果知道有朝一日要被学生会那一帮学长学姐给抓到迎新晚会上现眼,打死他也不肯学的。
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他被张福生和詹伟架着胳膊按在凳子上,乔艳芳和另一个女生在他脸上涂涂抹抹,柳侠被那股子香味给呛得直打喷嚏。
乔艳芳收了粉盒,歪着头眯着眼睛,端着柳侠的下巴端详了好一阵,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嗯,真好看,如果不是你比我小四岁,我现在就直接撒开脚丫子追你了。”
柳侠嘴唇被抹了东西,他不敢闭嘴,但还是很高兴的对乔艳芳说:“唯(没)关系,我嗯(们)那里说,女大三,奥(抱)金砖,我务(不)嫌弃你。”
乔艳芳咯咯笑起来:“哎,看不出来啊,七儿,你还挺会占姐姐们的便宜,我一直以为你老实的很呢!”
张福生把柳侠拉起来推到桌子上的镜子跟前:“这年头像我这样的老实人不好找啦。”
乔艳芳装作没见张福生的话,拿出一个镜子举在柳侠面前。
柳侠一看到镜子里面那个红嘴巴妖怪就跳了起来,手背一抹嘴就往外跑:“这也太恶心了,老子又不是女的,我不跳了。”
从门外抱着衣服进来的云健正好把柳侠堵着,他看到柳侠右边腮帮子上那一抹红,吓了一跳,又看看柳侠被描的又粗又黑的眉毛,大笑起来:“我说乔艳芳,你这什么眼光啊?我们这么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怎么让你们给画成白骨精了?”
柳侠被几个人摁着又把脸上的东西都给擦了,只在两个颧骨上擦了点腮红,这就已经把柳侠给别扭的要死了。
但乔艳芳她们坚持,说要不被舞台上的灯光一照,那脸都跟死人脸一样瘆人。
云健、柳侠和其他系五个男生穿着松儿吧唧的军训服装跳的霹雳舞让晚会现场掌声震天疯狂一片。
柳侠下场后换衣服,发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