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面上似乎微微有些发红。
季寒道:“你应该拉着我不让我进去的!”
赵剑归:“……”
两人这么在院子外站了片刻,卫旗还未出来,季寒忽然万分好奇小声问道:“卫旗那日说他曾带了心上人回来,莫不是就是这个人?”
赵剑归说:“很有可能。”
季寒道:“你可看清另外那是个什么人?”
赵剑归摇了摇头。
方才屋内昏暗,他匆匆一撇,也只看清那人的皮肤很白。
他与季寒一说,季寒忽然又板下一张脸来。
“你为什么看得如此仔细?”季寒怒斥道,“无耻!”
赵剑归:“……”
季寒愤愤道:“太无耻了!”
赵剑归:“……”
赵剑归忽然不想说话了。
63.
他们等了一会儿,卫旗终于收拾妥当,阴沉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无论什么人被打断了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太好。
待到卫旗真的走到了眼前,季寒与赵剑归都觉得场面十分尴尬,不知要如何开口才是。
三人这么站了片刻,季寒忽然开口道:“今天的日头真毒啊。”
赵剑归点了点头:“太晒了。”
卫旗:“……”
他们又站了片刻。
屋内有一人走了出来。
这人穿了一身青衫,面容秀美精致,一把水蛇小腰扭得十分婀娜。
想必这人就是卫旗的小情儿,季寒与赵剑归几乎立刻便将目光转到了那人身上。
赵剑归皱起眉来。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儿见过。
那人也望着赵剑归,欣喜道:“赵大侠,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再见。”
季寒登时扭过头冷冷盯着赵剑归。
赵剑归疑惑道:“……你是?”
那人掩面嗲声:“赵大侠,你怎么就这么忘了人家了。”
赵剑归:“……”
很好,他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当初武林前辈们特意从秦淮河畔请来的,教他如何去色`诱魔教教主的头牌红倌儿,叫玉……玉什么来着?
那人仍然望着他,一双眸子中水雾弥漫,似乎显得十分伤心。
赵剑归道:“我记得你,你叫……”
那人委屈道:“哼,赵大侠都不记得人家的名字了,人家好生难过。”
赵剑归:“我……”
一面之缘而已,他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季寒:“……”
那人又道:“人家叫玉仙儿,赵大侠可不要再忘了。”
赵剑归:“呃……”
季寒冷笑。
卫旗急忙上前打圆场:“仙儿,我与教主谈些事情,你先进屋去。”
玉仙儿含情脉脉望着他,乖巧点头,扭着小腰又走回了屋里。
赵剑归心中十分担忧,他想这玉仙儿是那时武林前辈请来的,难免知道些色`诱计划的内幕详情,此时玉仙儿在魔教出没,似乎又成了卫旗的意中人,会不会已向魔教透露出了什么……
卫旗正色道:“教主,刺客之事……”
季寒忽而对赵剑归微愠道:“人已走了,你也不必魂不守舍地盯着那儿看了。”
赵剑归:“……”
卫旗:“……”
季寒冷冷道:“想不到你与秦淮河的头牌也很是熟络,是本座低估你了。”
赵剑归:“……”
卫旗望了望季寒,又看了看赵剑归,弱声说:“教主,你们先聊,属下到屋内去等着你们……”
说吧,他急忙转身要溜走。
赵剑归十分不解,问季寒道:“你怎知他是秦淮河的头牌?”
季寒已几乎压不住心中的怒气:“玉仙儿的名号如此响亮,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剑归怔了一怔,忽而低声嘟囔一句:“看起来你对秦淮河的头牌们,很熟悉嘛……”
季寒:“……”
不远处卫旗一脚绊着门槛,险些摔倒。
赵剑归似乎仍不觉得有哪儿不对。
“当下问清刺客之事更加紧要。”赵剑归道,“我们先进去吧。”
季寒:“呵。”
赵剑归不解:“你怎么了?”
季寒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赵剑归道:“我们进去吧。”
季寒冷冰冰开口:“我不高兴。”
赵剑归认真想了想,忽而一把抓住了季寒的手。
季寒显是吓了一跳,稍稍一挣,倒也顺着赵剑归让他抓着,只不过依然沉着脸色,不肯开口说话。
赵剑归:“玉仙儿他虽然身涉风尘,可这事却不是他可左右的,他幼时若能生在好人家,也绝不会愿意这般轻贱自己。”
季寒冷冷望着他。
赵剑归道:“卫旗喜欢他,这样很好。”
季寒已开始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他与你我一般,也是父母血肉生养的人,你绝不可因为他身处风尘就瞧不起他,你这样很不好,很不对,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要尊重他。”赵剑归一脸严肃道,“答应我,听话。”
季寒:“……”
……
季寒:“你有病。”
64.
季寒总算答应先进屋去与卫旗谈一谈那刺客的事情。
他们两人一块走进屋里,却见着卫旗与玉仙儿正坐在一块低声说话,玉仙儿显得十分开心,见两人走进来,又朝他们笑了一笑,主动回避,让他们先谈正事。
卫旗痴痴望着玉仙儿离开,一直待他走了,这才回过头来。
季寒依旧神色冰寒。
卫旗只得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