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那个王家后来的支柱王子腾,可惜了,福薄,早早的就去了,也照顾不到四大家族,从此以后王家式微,消失于权贵之间。
林如浅带着笑:“原来是世兄,如浅这番有礼了。”
“此间只问皇命,不问亲疏。”王子腾朗声道,“若是林大人不愿意配合,就不要怪兄弟们不给你面子了!”
四大家族现在默认了是以林如浅为首,林如浅做的一切都是四大家族的意志。王子腾现在这举动,是想自立门户,还是想要脱离林如浅的控制?
王家上不着天,下不捱地,王子腾公然反了林如浅,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王家所有人的意思?
想到这里,林如浅眯着眼睛看了他两眼,“不知你奉的是哪一位的皇命?”
“……太子殿下奉命查办此案。”
“原来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林如浅笑容一寒,“如浅不才,刚刚才从东宫回来,一直与太子殿下闲谈,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下的令了。”
“是太子殿下早些时候下的令。”王子腾回答道,“臣也没有胆子冒传太子殿下的旨意,这是杀头之罪,我可没有谁能庇佑我。”
没办法再抵挡下去,只能拖延时间。
林如浅随即一笑,“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诸位就进去一查。”
手臂突然被人攒紧,低头一看,竟然是六皇子,六皇子眼神慌乱,见他看过来,低下头避过他的目光。
林如浅心头一凛,直直的看着他。
“大人里面请。”见他放行,王子腾脸色好看了很多,“里面毕竟是六皇子殿下的住所,兄弟们不敢冒犯,还请殿下移步。”
六皇子被林如浅抱着,身子僵硬,喉头动了动,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林如浅笑道:“这是自然。”他看向王子腾,装作不在意一样,“那人证可说了什么线索不成?还是说看见了凶手的模样特征?”
王子腾奇怪的看他一眼,“这却是没有,那人证是七皇子的乳母,见到有人鬼祟的在七皇子尸身上划着,抓起一旁的剪刀,狠狠划伤了那贼人。林侍读也不必担心,兄弟们并不翻找,只寻那身上有伤的人。”
“剪刀划伤的?路上可有血?”
“并未有血,乳母划伤那人的时候,并未看清身高相貌,只知道是划伤了手臂。灵堂黑暗,你也知道,就是离得三尺开外,就见不得人了。”
林如浅嗤笑一声,“并未见血,也看不清样貌身高,你怎么就确定是竹轩的人干的?不是说有人看见凶手往这边来吗?”
王子腾迟疑了片刻,“说是遗落了什么东西,内务府查了,是竹轩才有的东西。”
竹轩的待遇大家都是知道的,以前并不好,现在为了林如浅,也渐渐有了声色,只是林如浅不大注意身边之物,只要没有涉及到六皇子身上,他一概都是不管的。所以内务府的人学聪明了,其他宫里面有什么,竹轩也有什么,并不多。
要真是多了什么东西,那就一定是皇帝赏赐的。
比如林如浅身上的荷包,戴着的一些配饰,还有身上做衣服的布。
林如浅不着痕迹的看向六皇子,衣服和中午的不是一件。
他摁住六皇子的手臂,下了力气,六皇子闷哼一声,埋首在他怀里,没有动。
“殿下身子不适,我带他先进去。王大人自便。”
王子腾眼神闪躲了一下,侧身让他过去,林如浅刚刚进门没多久,就听见外院传来一声禀报“找到一件带血的衣衫,埋在后厨房树脚下,是用天晴游风做的无疑。”“宫人中都搜查过了,没有人手臂上有伤。”
“如此……”王子腾转身,对着门躬身道:“还请殿下与林侍读都出来一下的好,竹轩已经搜查完毕,只剩下殿下与林侍读未曾……”
门轰然而开,林如浅站在那里,捂着手臂,脸上带着笑意。
“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便随你们走一遭吧?”
“林侍读?您……”“林大人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什么随便能担的下来罪名,谋害皇子,哼,便是皇上有心保下您,也抵不过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啊。”王子腾轻轻一笑。
“我有没有谋害皇子,不是你们说了算的。送我去见负责此事的官员吧。”
“林大人大义,吾辈佩服。”王子腾看向门后的六皇子,“只是……”
林如浅挡住他的视线,“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官员,也配的上去问殿下的话?”
“微臣确实配不上。”王子腾冷冷一笑,“没想到风头一时无两的林侍读林大人也有锒铛入狱的这么一天,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你说说,要是令尊知道大人为的是替主子顶罪才……”
林如浅心中早已不耐,一拳揍过去,砸在王子腾的脸上,将他砸的偏过头去。
“殿下清清白白,岂容你以下犯上?!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谁敢胡言乱语!?”他盯住王子腾,“林如浅认天认地,认母亲,认皇帝……父亲想来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如何境地吧?”
王子腾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林如浅你够种!”
“这句话我奉还给你,王大人,要是令尊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只怕才是心寒。”
王子腾闭嘴不言。
林如浅冷冷站在那里,血顺着袖管滴落下来,渲染了脚下的一片地。
“如浅哥哥……”六皇子唤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