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林如浅就发现他的日子并没有随着那位领头羊的消失而变得好起来,书院里面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并不理会他和靖峰,不远不近的,就是装作没有看见他们一样。
有好几次,他练了好久的字都直接被人撕坏,墨汁撒的到处都是,书本的线也被扯坏了,夫子让他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还有人把他的凳子抽开想要他摔一个大马趴。
几次三番的,林如浅就是泥巴做的人,也该有两分火气了。
他又没有得罪谁!凭什么这样对他!?
赵朦松忙着回家结亲,靖峰在练他的功夫,他一个人上课下课,个子又小,常常被人推搡着摔倒在地上。
“山长……”他乖乖的立在山长的书桌前,手上袖子上都是刚才摔在地上沾的泥土,连小脸都花的不成样子。
“忍不住来告状了?”山长冷笑一声,“还不去洗干净!等着我来给你擦脸吗?!”
林如浅把酝酿了半天的话吞进肚子里,去一边的水盆边上把脸洗干净,恹耷耷的回到他面前,“山长,我觉得很孤单。”
山长这才睨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调试他的七弦琴,“孤单,就对了。一个能顶天立地的人,必定有一颗孤单的心,如果你什么都有了,觉得满足了,那么你的人生只能在那一小块地方蹦跶着,永远站不到高位置上。”
“我没人能说话,没人倾诉我的烦恼,甚至找不到和我一起商量事情的人。”他不能找靖峰,靖峰个性冲动,让他知道,又是一番波折了。
“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