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很复杂,给我点时间,我现在一时还想不明白。”连嵘的声音中飘着淡淡的愁绪,和平常生龙活虎的他完全不同。
“你说出来,我帮你想主意啊。”单忠孝很激动,催促着连嵘交代事情的始末。很明显的,连嵘知道一些事,而这些事正是他是否可以找回原先身体的关键。
“你那个胆量和智商我真是不指望。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还你一个完整的身体的,现在这个身体先暂时借我再用一段时间吧。”连嵘拒绝向单忠孝坦白,翻了个身,一副蒙头大睡的架势,任单忠孝怎么磨他,都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转天一大早,连嵘分别在裴勇俊和裴天天的房门前塞进了两张小纸条,然后自己随意搭讪了一个回市区的帅哥,搭车扬长而去。
给裴勇俊的字条写的是:“我明白你的心意,昨天的事我不怪你,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面对你,请给我一点时间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阿笑。”
给裴天天的字条写的却是:“爱你,咱们一品皇朝见。我们的关系要对你老爸保密哦~亲~”
单忠孝被连嵘这样轻浮不负责任的举动气的半死,连连叫喊道:“你给我改过来!你要先走就先走好了,留字条我也依你,但是这像是我说话的语气吗?我就这么不正经吗?”
“这话怎么不正经了?”连嵘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已经是他佯作斯文的极限了。
“你直接写‘临时有事,先走一步’不就完了吗?什么又爱又亲的?”一想起来,单忠孝就觉得羞愧的没脸见人。
“啰嗦什么?估计他俩现在都已经看到字条了。”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品皇朝的大门口,连嵘跳下车来,对帅哥扬了扬刚刚搭讪得回来的名片,欢快的说:“今天谢谢啦,有时间过来玩,我请你喝酒。”
帅哥对他阳光一笑,调转方向盘,沿着大道驶离。
单忠孝对连嵘处处留情的习惯已经彻底无语了,一个人默默生早上连嵘非要提前离开的气,同时又担心他略显异常的表现。
“我既不喜欢裴天天也不喜欢裴勇俊,你让我留下还容易露馅,不如趁他俩还没发现,早点离开。”连嵘无所谓的说。
“这样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单忠孝气愤,开心不开心,都不应该半途玩消失吧。
“礼貌有什么用?难道你看着我和裴天天打情骂俏,眉来眼去心里会舒服吗?”
“这个……”单忠孝还想挣扎:“那你也不能让我一辈子都不再见裴天天了吧?”
“哎呀,我答应你,回去后我就和你换回来,让你自己去会你的小情人好不好?我憋了那么久,就让我放一天的风不成么?”连嵘承诺的异常痛快,反倒把单忠孝给吓住了。
连嵘是这么好说话,明事理,通人情的人吗?
依照单忠孝对往日的连嵘的了解,他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肯定又要无法无天的胡闹一阵,绝对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良知认为免费利用他的身体招摇撞骗会对不起他。怎么可能像今天这样主动说很快把身体还回来?
连嵘果然不正常,还是因为易理的事情在心情不好吗?可是看连嵘一副无忧无虑笑嘻嘻的模样又实在看不到一丝异样的征兆。
连嵘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从电梯里出来,向宿舍晃去。刚要开门,宿舍门便被猛地打开,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冲出来,几乎将连嵘撞翻。
连嵘稳住脚跟,扶住了那人,定睛一瞧,竟是何谢军。他不悦的皱起眉头质问道:“你上我的房间来干什么?”
“哈哈,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何谢军干笑着,额上被汗水打湿,脸上明显是被捉包后的慌张和尴尬。他快速的挣开连嵘,从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跑了。
连嵘没有追上去,反而立刻开门,跑进宿舍查看自己的物品。他的东西都放在原位,丝毫没有被翻乱的迹象。单忠孝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这边,所以何谢军想要偷偷的占点旧情人的便宜这个假设显然不能成立。
连嵘坐在床头沉吟了一下,向对面易理的床铺望去,那床依旧是一片平整干净,不像有人移动过的样子。连嵘走上前去,将床垫掀起来,露出里面的床箱,一些杂物稍显混乱但却自然的摆放着,他随便的扒了扒,皱紧了眉头不言语。
单忠孝不禁被连嵘凝重的气氛吓住,颤悠悠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事。”连嵘不愿和单忠孝多谈,但心里已浮起淡淡隐忧。
以易理严谨到龟毛的性格而言,现在这东西的摆放,明显是被人翻过后又匆匆码好的。他原本以为何谢军肯定是要缠着单忠孝的,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目标却是易理……只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连嵘百思不得其解。
整整一个下午,连嵘都闷闷不乐的在房间里抽烟,平常喜欢打趣单忠孝的那份闲情逸致也不见了。易理始终没有回来,连嵘的脸便越来越黑。
单忠孝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能让连嵘如此严肃的问题肯定是严重的,因此也不敢在这个时间往地雷上踩,就这么跟着不明所以的心惊胆战的沉默着。
到了上班的时间,ben见到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