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说。你要回去了吗?”单忠孝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嗯,我打算先去我们以前住的老房子找找看,他经常藏东西的那几个地方我都了解。不过,易理和他相处的时间比我长,应该比我了解的更多才是。”说完,连鹏就冲单忠孝点头告辞,转身疾步离去。
“快点拦住他啊,他疯了吗?一旦他找到光盘把它交出去,他还可能有命在吗?那帮亡命之徒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连嵘着急的大叫道。
单忠孝被连嵘的说法吓了一跳,也来不及思考,立刻冲出去想要拦住连鹏,却见连鹏上了电梯冲他微微一笑,被快速关上的电梯门隔断了视线。
连嵘还在脑中急切的叫着让他追出去打消连鹏荒谬单纯的念头,单忠孝傻傻的站在原地喘气,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摇了摇头说:“现在的我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他啊。他是你的大哥,而我在所有人眼里和你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连嵘沉默了。
“你究竟是惹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是不打算和我说明一切吗?”单忠孝眉头紧皱,不禁为未来共同的命运忧心忡忡。
“不是我不想说,我实在是不想连累他人。”连嵘艰难的吐字,感觉上已经开始动摇。
“幼稚!你看看你放任的态度已经将所有的人都搅进了这池浑水中了。你的大哥,易理,都是你最亲的人,他们已经被盯上了,不可能再从中脱身了。还有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可能看着事态一点点变得棘手,还这样让你在我的身体里逍遥自在,和你嘻嘻哈哈,对你的事不闻不问么?”
连嵘骑虎难下。单忠孝难得的强硬态度让他无法反驳,因为他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事以至此,他没有办法再糊弄下去了。
“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帮我保护我哥和易理。”连嵘做了决定,只是不知他这样的做法给所有人带来的是福是祸。
单忠孝神色严肃的点点头。
“我说了,你就再也脱不了身了。你不后悔吗?”连嵘轻轻的问。
“我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啊。连嵘,我把你当朋友的,我不希望你有事。”单忠孝真诚的回答道,换来连嵘隐隐的感动。
单忠孝和ben请了假,独自回房。一个人在房间中静静的听着连嵘向他交代了事件的始末,越听就越是心惊肉跳,等到连嵘说完,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坐在床边腿软的再也站不起身来。
那一刻,他真的有一丝后悔刚才对连嵘发表了那番英雄义气的豪言壮语,现在他想要再把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从他的脑海中拔除,却已然不可能了。
事件的伊始要追溯至两个多月,距离单忠孝被辞退的不久前,或者其实应该追溯至更早更早,早在连嵘决定做了公关或遇到了易理的时候……
命运总是这么微妙,往往一切似是早已注定,环环相扣中,芸芸众生都被命运之手在冥冥中推着前行。
连嵘在初中时偶遇了易理,便掉入了那个叫做爱的陷阱,万劫不复,傻乎乎的跟着当时缺钱给母亲治病的易理做了公关。
为了给易理母亲凑出手术的钱,连嵘结识了他的第一个恩客。那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干净的年轻男子,温吞软弱的性格加上殷实的家底、阔绰的手笔,让连嵘和他相处的时光都异常轻松愉快。
男人名叫方铭企,对他迷恋很深,百依百顺。连嵘做公关的两年多时间里始终跟他联系的最为密切。每每在和易理的感情上被打击后,连嵘便会首先想到这个人,而方铭企每次都会随传随到,敞开温柔的怀抱接纳他。一来二去,连嵘便和方铭企混的熟了,甚至也产生过想要和对方安定下来的想法。
方铭企所在的藤本家族在日本经营着很大的株式会社,做的是钢铁生意,可惜他是当年母亲带过去的拖油瓶,父亲和弟弟都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他母亲嫁入藤本家时,弟弟藤本彰已经十几岁开始接手家族的生意了,于是,他在家族中始终都不受重视,只是在公司做了个管理层的闲职,平常给弟弟打打下手而已。
连嵘当然知道方铭企在那个满是日本人的家中的压抑和无助,于是总是三番两次的劝他独立,方铭企总是摇摇头,为难的说他没有能力独自养活自己。
对这样的方铭企,连嵘颇有些哀其不幸、怒气不争的情绪作祟,但是他更加没有立场去教训方铭企,因为他自己差不多也是靠这样没用的方铭企在养活着的。
连嵘能做的,就只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哄哄方铭企开心而已,因为在他的眼里,方铭企是一个善良温柔,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人。
前一段时间方铭企总是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连嵘从不主动打探他的隐私,除非方铭企自己提起。方铭企要是绝口不提的事,连嵘也就笑笑的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察觉到就好。毕竟两个人说到底还是被金钱所联系在一起的交易关系。
事情就在一个不经意的夜里发生了。连嵘陪着方铭企在一品皇朝中喝了个酩酊大醉,正熏熏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