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浓重的喘息间,单忠孝热情的、妖媚的、笨拙的、黯然的、倔强的表情一一划过脑海。怎么办,单老师,无论什么样子的你都让我想要狠狠地欺负呢。
来,签定卖身的赌约...
单忠孝赌气冲出酒店后,气势立马就弱了下来。他真是笨,这年头干什么要跟钱过不去呢?表现得一副大义凛然,清高廉洁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要回家吃泡面?
唉……刚才就应该找他要点钱,再在裴老爹的贸易公司里求个闲职,当个朝九晚五的小白领的。
“你当我是死的是不是!”连嵘在单忠孝唉声叹气的当口狂吼道。
“哎哟,耳朵都要聋了。”单忠孝呲牙咧嘴的掏掏耳朵,这才明白他之前大叫时,连嵘为什么那么不耐烦,这威力真的要脑震荡了。
“单忠孝,你真是没用。”连嵘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口气,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倒还算有骨气。”
“谢谢夸奖。可惜骨气不能当肉吃。”单忠孝感觉这两天来已被连嵘和裴天天折腾的心力交瘁,这时也没什么精力和连嵘瞎贫,就敷衍了一句。
连嵘才不管单忠孝心情好不好,能吃下几碗饭,他只觉得现在这样,只能看不能动的状态实在是憋得难受,于是,他问:“我说,你什么时候把身体再还给我?”
“我……!”单忠孝真的是想骂人了,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没有在大马路上跳脚指着空气大骂,只是咬牙道:“我凭什么要把我的身体还给你啊?”
“现在咱们俩个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相亲相爱呀。你总要放我出来透透气嘛。”连嵘装委屈。
“怎么不见你透气的时候想着相亲相爱啊,现在知道了,晚了。”
单忠孝不理睬连嵘,站在马路上,东瞅瞅西望望,一阵迷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家。
“这是哪?怎么坐公车去南城?”
“你有病啊,坐什么公车?打车走啊。”连嵘还在不满单忠孝不肯让他使用身体的事情,态度十分恶劣。
“……我哪有钱打车?”单忠孝想起他身上唯一仅有的那两毛钱,再一次后悔刚才没有向金光闪闪的裴小财神低头妥协。
“我有啊,而且刚才我又从裴天天的口袋里摸了五百块钱,就放在那个lv的袋子里。”连嵘这个美啊,幸好他有先见之名,借了点现金出来,可以再挥霍上半天。
“什么!”单忠孝赶紧去翻纸袋,真的看见几张红色的毛爷爷正冲着自己微笑,于是大怒:“你怎么还是兼职做小偷的啊?”
他的清白啊,他的名誉啊,又长上翅膀离他远去了,亏他刚才还立牌坊死活不要裴天天的臭钱,转眼就顺出来一把大钞。这让他可怎么解释啊。
单忠孝彻底被连嵘打败了,蹲在地上抱着头不动。
连嵘也生气:“你没搞错吧,这怎么能叫偷?刚才大爷我伺候了他半天,手都酸了,才收了他五百块,完全就是赔本赚吆喝嘛。现在最便宜的mb也不可能是这个价了!”
“别和我提你那些事,听着闹心。”单忠孝心里这个气啊,心想你这个小鬼魂,再不老实呆着,我上山找个道士去捉了你。
“哼。”连嵘恨自己现在动不了,发泄不能,于是只好跟单忠孝冷战。
本来是替单忠孝打抱不平的,谁想到主人家还不领情,真是枉做小人。算了,让这个倒霉蛋自己去死好了,他才不要再替他操心了呢。
没办法,单忠孝只好拦了辆的士,前往自己城南的新家。的士飕飕的开着,单忠孝的心也随着计价器上不断跳跃的数字飕飕的跳。妈啊,怎么还不到?
单忠孝擦擦汗,望了望四周的景色问道:“师傅,还有多远才到啊?”
“远着了,想要快走高速吧。”
“高速的话,是不是还要花钱啊?”
“不多,十块钱。”
“不、不、不走高速。”单忠孝继续擦汗。这天气怎么这么热啊?
“呿,小气鬼。”连嵘嘲笑他,单忠孝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他。
的士总算停在了小区门口,单忠孝含泪将两张大钞攥的皱皱的,才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只找回来几个钢镚。
“师傅,开张票吧。”他要回家把它裱起来,每天拿出来祭奠一下他这辈子打过的最贵的一次车。
连嵘早在车子漫长的行驶过程中睡了过去,单忠孝几乎可以听得到他在自己脑子里打呼的声音。
唉……世界终于清静了。
单忠孝赶紧利用这难得心绪还算宁静的机会,找物业去开门锁。由于丢了身份证,单忠孝不得不和人家装了半天孙子,才请动了开锁的大爷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给放了进去。
“大爷,太谢谢您了!明天一早我就拿房本去您那登记。”单忠孝点头哈腰送走了大爷,长吁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啊,方便面,方便面。单忠孝赶紧跑到厨房烧开水,期待吃上自己惦记了两天的方便面。
连嵘被一股食物的香气搅了美梦,睁眼就看到自己正对着一个硕大的瓷盆,里面红红的油汤上飘着几缕皱巴巴的面条,立刻叫了起来。
“你在吃什么呀!”
“方便面啊,别告诉我你长这么大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