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吼了起来,“老子什么都没跟他说!!”
“那也得....”男人缓缓道,“仔细问过才知道...”
刻意加重了“仔细”二字。
“艹你妈的罗申!你敢动他老子弄..嗯唔.....”
话没说完,靳烽便被人用胶布封住了嘴,两个男人跟拖尸一样将四肢无力的靳烽拖出了公寓。
公寓最后只剩下为首的男人罗申以及,顾予。
顾予轻轻拨开抵在自己眉心的枪,面色如水,“他说的没错,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相处时间太短,感情还没深到你们想象的地步。”
罗申啧啧了几声才道,“不过你也够有本事了,看到刚才靳封的反应了吧,呵呵,这才多少天你就让这个纨绔子弟这样在乎你。”
“还是那句话。”顾予朝门口走去,“时间太短。”
罗申摇头笑笑,收起枪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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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他下床走到窗口看了眼窗外的景象,然后就放弃了夺门逃走的想法。
现已回到了r市,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现是靳扬,这里说白了就是靳扬的私人医院......想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怕是比登天还难。
靳烽索性躺回床上。
一名进来的小护士见靳烽醒了,连忙跑了出去,过了近半小时靳扬推门而入。
靳扬和靳烽是亲兄弟,但因从小不在一块儿长大,而后来终于有时间促进兄弟之情时又开始为靳家的产业斗的不可开交,所以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所谓的亲情。
靳扬比靳烽大七岁,模样英俊,比起靳烽,西装革履的他更有股商务精英的干练与犀利,只是他不仅遗传了父亲靳溯河优秀的外在形象,也传承了来自靳溯河的狡诈与城府,以及比靳家任何一人都要强的野心。
当初靳溯河在病倒后就已经后悔将集团的大部分重要权利交给靳扬,靳扬虽比靳烽聪明,但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宁愿背弃亲人,违背信仰与原则的贪欲,却是靳溯河所担心的。
已经去世的靳溯河,死前唯一欣慰的,就是将靳家最重要的秘密留给了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很有想法的小儿子靳烽....
靳烽知道靳扬进来,但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拿起床边桌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头也没抬便漫不经心道,“无论你是把我拖到没人的地方大刑伺候,还是找个金镶玉嵌的地儿当佛一样供着,都没用,真的靳扬,是威逼还是利诱你就直接点,我对你的了解可我爸他还要深。”
“靳烽,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靳扬坐在床边,平静道,“爸他走了以后,我在公司忙的晕头转向,还没缓过神来就有人跟我说你不告而别,我担心靳家的亲戚会有人说是我们兄弟相残,只能谎称你出差去了,你说你发什么神经,走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
“哦,原来我尊敬的大哥一直为我着想啊。”靳烽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那一路追我到c市的不是你的人呵呵靳扬,你要是临时改变策略来撬我的嘴你也先思考一下之前的行为是否有漏洞,不然你这种突然的转变真的很让我恶心,妈的我还不得不长篇废话的拆穿你,何必呢。”
靳扬掌心紧握,但神色不变,“靳烽,我是认真想跟你和好,兄弟一场,我决定原谅你的任性和执迷不悟,我实话告诉你,你手里的图我不打算要了,我有一个靳氏集团就够了,你以后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地位,我都不会过问。”
靳烽自然不信,“怎么”
“随你怎么想,我只告诉你,你可以继续潇洒的做你靳家二少爷,吃喝嫖赌怎样都可以,我可以让你纸醉金迷的活到老死,但是,你必须活动在我可监控的范围内。靳家的那张图我也有保护的义务,我得不到它,那就把与他唯一有联系的你‘保护’起来,因为我实在不敢保证有一天你会不会为了得到与我相抗衡的权利而把那张图卖了,或者是,自己把那张图给.....”
“那你得让你的人把我盯好了。”
“会的。”靳扬盯着靳烽,目光阴冷至极,“你有能耐就一辈子都别再接触那张图。”
“嗯,那是必须的。”
靳扬离开病房,罗申已在门外等待。
“一切都准备好了。”罗申快速道,“每天会有三拨人轮番盯着二少爷,二少爷出院后接触的每一个人和去过的每个地方属下都会派人细查。”
“嗯,很好,对了,和靳烽一起带回来的那个男的问的怎么样了。”
罗申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一问三不知,他就是二少爷逃跑的时候新认识的,连二少爷的身份都不知道。”
“那就警告几句放了吧,留着也没用。”
“是。”
“等一下。”靳扬突然停住脚,转身问道,“你之前说靳烽对那人挺上心的,那他长的应该很不错了?”
“额.....是挺不错的。”
“那今晚就先把他交给我,正好我今晚不用应酬。”靳扬道,“嗯,把他关到现在,总要请人吃顿饭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