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负责靳少爷您今晚的生命安全,其余皆不在工作范围内。”说话者的声音冷冷冰冰,“还麻烦靳少爷稍作忍耐。”
靳烽克制了几近爆发的情绪,“那要不这样吧,我这会儿出去找他,你们想寸步不离那就一路跟着我,这总可以吧。”
“抱歉靳少爷,除了这间包厢您哪都不可以去,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无法向靳总交代,所以还望您能配合我们。”
救顾予的希望,在靳烽眼前如漏斗中的细沙一点点,一点点的减少.....
一想到顾予可能面临的危险,靳烽就感觉自己快达到了爆发的边缘。
靳烽刚想开口说什么,他身旁的一名手下,也是他一直以来最信任的兄弟任义,突然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句,“交给我们。”
“既然你们要在这保护阿烽,那我们几个就不给你们添乱了。”任义朝后面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招了招手,“我们走吧,改天再来跟阿烽喝酒。”
“你们也不准走。”门口几人一拥上前堵住出口,其中一人冷声道,“今晚和靳少爷在一起的人,天亮前同样一个都不准离开。”
“靠,你们这是非法监禁知道吗?”任义故意大声嚷嚷,和其他几人挺着胸膛故意撞击门口的人,“不让老子回家,老子他妈的就报警!”
为首的靳扬手下突然拔枪抵在了任义的脑门上,一字一顿的命令道,“退,回,去。”
有了枪的震慑,任义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靳烽连忙上前摁下枪口,怒声道,“别拿枪指着我的朋友!”
“枪不长眼,请靳少爷让你的朋友老实点。”男人面色平静,但说出的话比靳烽更加嚣张,“我们叫您一声靳少爷,也只是看靳总的面子,希望靳少爷在某些时候能对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
被激怒的靳烽有动手的冲动,但被任义硬拉回沙发上坐着。
“靳少爷若饿了渴了可以跟属下们说,属下们就守在门外。”
靳扬的手下退出包厢,并警告似的用力关上了门。
任义开口道,“我们没有实力和靳扬的人硬碰硬,就目前情况而言,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弃那个顾予,至于那份遗嘱,我们再重新想办法。”
靳烽转头瞪着任禾,眼底充满血丝。
任禾大口灌下一杯啤酒,随之点了根烟,低声道,“兄弟说句难听的,其实大伙儿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那个男人能把那份遗嘱偷出来,这项计划本身就实施在那个男人先斩后奏,且我们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带大伙儿贸然去救他,很有可能会激怒你大哥,阿烽.....往后的机会还多呢。”
此时的确除了放弃毫无办法,如果此时使用过于强硬的手段反而会暴露一直以来隐藏的实力。
靳烽抓住头发,从牙缝挤出的声音微微打颤,“可我答应了要去救他,他...还在等我。”
“阿烽。”任禾轻声道,“不要感情用事。”
靳烽没有再说话,一直双手支撑着额头,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又好像过了大半夜。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靳烽触电似的直起身摸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靳扬。
靳烽几乎是屏住呼吸的接通了电话。
然后,传来的是顾予带着哭意的,压抑着的求救声.....
“烽哥...救救我..快...快来救我....”
第十九章 你居然有身手!
靳扬直接将顾予带到了书房。
“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靳扬双手环胸的靠在一张书架上,他看着眼前削瘦又有些文弱的青年,心底又觉得好笑,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知道那张图的下落。
“c市**城郊的***基督教堂,最顶楼房间内,西南方向的一面墙里有一掌宽的夹层,将夹层打碎就能看到一只红木盒,图就在里面。”
“你确定?”靳扬微眯着眼睛,“我怎么觉得一个人能在醉酒的情况无法将这么复杂的位置说的这么清楚。”
“我会拿我的命跟你开玩笑?”
靳扬看着顾予认真的眼神,突然无法抑制心底的狂喜,连忙拿出手机给一手下打了电话,将顾予所说的地点转告他,并强调千万不准让别人知道。
“抓紧时间,直接开直升机过去......等等!”靳扬纠结数秒,沉声道,“别那么高调,你带一个人开车过去,快到点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再派一架直升机过去,到时候你们再坐直升机回来,记住,去的时候千万别惊动任何人。”
挂了电话,靳扬在一张座椅上坐了下来,手指不安的敲动在面前的桌上。
“在我手下将图拿回来之前,你就在这跟我一起等着!”
顾予轻笑,他走到靳扬身旁,堑脚侧身,直接坐在了靳扬面前的桌上。
“你是担心我骗你,还是担心那张图会在半途被人给劫了?”
靳扬这才抬起头看向顾予。
顾予侧身的动作使他一侧劲瘦柔韧的腰线凸显了出来,明明是随意潇洒的一个动作,却散发着极为诱人的味道,只是那张冷峻中有带着禁欲感的脸庞,令他再具风情的动作也看着不媚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