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语气,赫尔墨斯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你不知道什么叫演技派吗?我唬一唬他们而已!”
哈迪斯面若冰霜,声音像刀一样地锋利:“那男人不该推你的,他这么做了,就该死。”
赫尔墨斯一听,沉默地低下了头,屋子里头又像没有人一样地死寂。
过了半晌,赫尔墨斯才叹了口气:“我没有受伤,他的罪也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放了他吧。”
哈迪斯安静地片刻,答应了他:“好吧。”
“还有,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没有跟你,只是路过而已。”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知道自己说谎的伎俩笨拙,哈迪斯又换了种说法:“其实,我也在修行。”
“你修行什么?”
“你修行什么,我就修行什么。”
“那好,你有你修行,我有我修行,大家不要搞到一起。”
“这不行,我的修行与你有关。”
“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在修行,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变快乐起来。”
“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有妻子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妻子是怎么来的。”哈迪斯落寞地说,“你要我对她好,我做到了。可要我爱上她……对不起,我做不到。”
赫尔墨斯涌上一股愧疚之感,一时之间竟不忍心把他赶走。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赫尔墨斯撇过头,“不过请记住,不要再用法力帮助我了,那、那会影响我修行的!”
“我不会打扰你的,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哈迪斯说完,寂寞地隐在了黑暗里。
屋子里的强大气息,一下子就消散了去。
赫尔墨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走远了,还是就在这附近。
他总是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其实又是无处不在。
那些没有噩梦的夜晚,是因为有他守候在身旁吧。
“不要再帮助我了哈迪斯,你叫我如何能还清你这份情……”
50黑色柔情
帕里斯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昏睡在了老板家的门前,想到昨晚恐怖的一幕,手还在不停地抖。
站起来想要离开这不祥之地,突然听到里头有动静,下意识地转过了头——登时就愣在了那里。
帕里斯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老板,打包了行李拖儿带口地不知要去哪里。
双方瞪着对方愣了三秒之后,一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高分贝喊声:“啊————鬼啊鬼啊————”
帕里斯正想拔腿就逃,谁知那老板抢先一步跪了下来,一个劲地不停磕头:“帕里斯啊,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找我们了!我这里的良田美宅牛羊牲畜全都留给你了,求大人你放我们全家一条生路吧!”
说着把房契地契都交了出来,又带着一家老小往地上咚咚地磕头。
帕里斯愣在了那里,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那老板见有机可乘,带着全家一溜烟地就往门外跑了,帕里斯只觉得身边刮过一阵狂风,再回头时,原先跪了一地的人已消失无踪。
“我不是在做梦吧……”伸手捏了自己一把,有点痛。
“不是做梦啊,你发财了,兄弟。”
帕里斯回头一看,赫尔墨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神经兮兮地问:“老大,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晚明明看见他们全都……死了……”
“笨蛋!”赫尔墨斯朝他脑门敲了一记爆栗,“你小子什么眼神!活人都让你给看死了!还吓得屁滚尿流地爬出来,有点出息没有!害我昨晚要假扮成你演下去!”
帕里斯摸了摸脑门:“真、真的是这样的吗……”
“难道我还能把人弄死又弄活?你以为我是冥王哈迪斯啊?”
“那倒也是……”帕里斯挠了挠头,这才想起了地上的房契地契,高兴地一张张从地上捡起来,“发了发了!老大,这下咱也是有钱人了!”
“呵呵,他欠你工钱,咱向他要点儿利息而已。”
帕里斯闪到一边,又兴致勃勃地掏出那个宝贝木像喃喃自语:“赫尔墨斯爷爷,谢谢你保佑我,我这倒霉蛋终于也走好运气了!”
赫尔墨斯一看那木像就发毛,抢先一步就要夺走它:“把它给我!”
帕里斯这下倒是闪得快:“不行啊老大,这可是我的护身符!”
两人你追我逐地绕着房子折腾了好几圈,最后帕里斯哭着哀求不会再把“赫尔墨斯爷爷”拿出来,赫尔墨斯才饶了他。
两人暂时在这宅子里面住了下来,舒服地过了一天之后,开始巡视前老板家里的财产,发现羊圈里的草吃光了,赫尔墨斯主动要求出去放羊。
“老大,搞那么辛苦干啥?咱现在有钱了,找人给咱放羊啊。羊倌请两个,一个喂羊吃草,一个给羊洗澡,嘿嘿嘿……”
“瞧你这幅德性,才脱贫就装阔佬了?再说了,我也不单单是去放羊。”
“那你去干什么?”
“哥放的不是羊,是寂寞。”
“哈?”
赫尔墨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以你那小脑袋瓜子,理解不了其中的深奥。”
“哦……”
虽然不明白老大为什么有福不享要跑到外面吃苦,帕里斯还是乖乖地去准备了足够的水和干粮,几件换洗的衣裳,打成包裹交给赫尔墨斯。
“真的不用我陪着你吗?”
“不用,你好好看门。”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