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不要怕,我来了!”努达海大喊一声,跳到了马背上,伸手揽住新月的腰身,“不要怕,它不会把你摔下来的!”
“哦!努达海!我的天神!”新月回过身去,仰望她身后的努达海,“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努达海,你就是我的天神,我的生命,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她完全忽略掉了她的弟弟克善,“努达海……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好有安全感,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来惩罚我,我也不怕!”
“哦!月牙儿!我可怜的月牙儿!”努达海一只手拉住缰绳,一只手放到新月的脸上,少女特有的青春让他的热血沸腾,“我是你的天,我会让你永远都不会接近黑暗,即使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为敌,你也是我心中唯一的月牙儿,为我带来一抹最为纯洁的月光。”
这俩人酸得旁人牙都倒了还在继续酸。混在回京队伍中的夏子微捂着胃部,下决心回到京城前一定要撮合这俩人,然后闹个翻天覆地,好让他们俩早死早超生。
“兄弟,你瞧着眼生啊!”旁边一个清兵甲拍了拍子微的肩膀,道,“别这就受不了啦,这几天他们一直这样——不对,都一个来月啦,自从那个什么月什么牙的来了,就一直这样,简直让人没法容忍了,刚开始兄弟们都吃了吐吐了吃的……后来就习惯了,不过好就好在一点上——”他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腰,“瞧见没,之前肥得弯腰都费劲,现在,这就瘦得能让家里娘们双手合抱了!回去可得给她个惊喜!”
“确实惊喜……”子微抽了下嘴角,道。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子微就偷了个空档跑回了他们的马车上,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说给弘曕他们听。
“这可真是千真万确……”子微摸了摸胃部,浑身无力地躺了下来。小十二连忙凑过去给他揉肚子。
“所以说……从古自今,那些去什么密探啊什么的,真是太可怜了。”弘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不过,这不着调的俩人,该怎么收拾?”
“原本皇阿玛的意思就是让端王府一个不留的,”小十二哼了一声,“现在,那努达海瞧着那个什么残月的长得俊俏,把她跟她那个世子弟弟留下来了,可是回去京城他可该怎么交代?”
“可不是,那端王,不就是害死齐王的罪魁祸首。”福康安早就听说过这事儿,闹得现在齐王旧部仍旧瞧不上端王,所以荆州这次□,齐王旧部没有一个过来的,不然也轮不到努达海那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是现如今,那朝廷派到荆州凯旋而归的军队里,多了女人,多了孩子,还多了跟主将共骑一匹马的格格。
谁家格格,未出阁的姑娘,会跟男人共骑一匹马,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儿?
但是民不与官斗,秀才遇到兵,诸如此类的俗话都让一切变得似乎合理起来,反正是没人当着面儿跟那俩人说,他们俩也就仍旧是你坐在前我坐在后,你搂着我的腰我抱着你的头,这一路就直奔京城而去。
弘曕等人的马车抄小路,紧紧跟着这一行人。
如果让那新月就这么进了京城,以后宫中的公主、格格们就不用嫁人了!
☆、七十九、解决新月
七十九、解决新月
要让新月格格不能进京,这方法有很多种,最轻松容易的一种就是这个新月格格病重,无法抛头露面。
大半夜的,夏子微把自己收拾妥当,穿上了他的破军套装,后面批了斗篷显得还挺潇洒的,再把脸用面巾盖上,这才在血滴子的掩护下跑了出去。
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血滴子对毒术研究不够透彻,所以他只能自己出马。
子微也已经算好了,他这一去一回也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还劝了小十二好半天,甚至穿上了系统给他的破军套给小十二看,这才能自己出去——也不过只有一个时辰时间,他得快去快回。
这月挂西天风骤寒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一阵笛声飘荡,听在耳朵里却没那么明快了。
平心而论,这笛子常人吹奏就是锐而高亢,但凡吹得悠扬的,若非有一定造诣,那就吹得跟凄惨得死了一家子一般,而这笛音就正是从那死了一家子的新月格格的营帐中传来的。
夏子微手里也有一只笛子,那是他的虫笛,专门用来施展技能的。之前他还真没怎么在人身上用毒经,现在他倒是得好好用一用了。
这笛子的事儿就还得说到努达海身上。因为骑马换来了他的月牙儿展颜一笑之后,他就琢磨着怎么能让他的月牙儿更开心些,而无意间就得知,新月格格喜欢听笛子。这努达海瞬间就聪明了起来,又是亲自削竹竿的又是亲自钻眼儿的,反正,到最后还是上镇子上买了一支笛子,佯装成是自己亲手做的送给了新月。
然后,就是三军将士……所有人的噩梦。
那新月喜欢听笛子不代表她会吹,她会吹响也不代表她会吹得好听!笛子本就是吹不好就成鬼哭狼嚎的一种可怕乐器,那新月又是个底气不足的主儿,跑两步就气喘吁吁,还吹笛子,别让笛子吹她就不错了!
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努达海又找人来吹笛子给他的月牙儿听。
现在,夏子微还是受到良好待遇的,至少他听到的是别人吹的,不是新月自己吹的。而为了配合新月的心境,或者说人家吹笛子的小兵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