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是层层叠叠的属于摄魂怪的灰斗篷,这种场景和去年就报导了的阿兹卡班看守逃逸事件完全不相符合。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了,煽动了摄魂怪暴动的伏地魔又召回了这些怪物,让他们在这里看守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层层幛幛的灰中央,中心偶尔露出的一抹铂金,男人和女人张狂的笑声,伴随其中的狼嚎和地面隐隐的震动,这就是此时展现在水门面前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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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被锁在这篇被包围的凹地中央,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一天了。昨天下班后刚被抓来的整整一个晚上,他还是受到黑魔王和食死徒热情招待的待遇的,他原本以为是他哪里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否则黑魔王再没有理智也不会对一个食死徒发泄这么久。可是没用多久他就明白过来了,不是他做了什么被黑魔王发现了,而是伏地魔在用他来引什么人,他可爱的小儿子水门,已经接连两次从黑魔王手上逃脱的疑似有一个预言之子。
黑魔王已经完全想不起马尔福的重要性了,为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应验的预言就轻易牺牲掉自己方的力量。卢修斯明白了,再在这个人身边呆下去只会更加危险,是该马尔福真正脱身的时机了。
一开始卢修斯也不是被单独锁在这片空地上的,而是和其他被抓来的人们一样,被关在阿兹卡班的囚室里,身边转悠着现如今食死徒的中坚力量们。狼嘴的腥臭和人类十几年没洗的恶臭简直无法忍受,相比之下,没什么异味的摄魂怪还好忍耐一点儿。疯狂了的食死徒别出心裁的游戏手段真是太没有轻重了,还有被折磨的玩具连绵不绝痛苦的哭叫,与其和他们共处一室,还是这种只有本能的安静生物好相处一点儿。虽然会被不可避免的吸食快乐,甚至有失去灵魂的危险,身体会非常寒冷,但是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六月的骄阳还是可以提供一些帮助的。
卢修斯恰到好处的激怒了他们,又巧妙的让他们对折腾自己感到无聊,虽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也顺利的达到了他的目的。他被锁在了摄魂怪的空地上,而这些几乎都对摄魂怪有阴影的囚犯食死徒,以及排外的魔法生物们,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他,找其他那些被他们抓来当玩具的麻瓜甚至巫师打发时间去了。
所以能被摄魂怪接纳并不厌恶这种怪物的,能够支配这种阴暗生物的就只有伏地魔这个更加阴暗的家伙了。蛇脸的男人捏着他骨白色、手柄处装饰着爪形的魔杖,一个接一个钻心咒随手打在他的身上。黑魔王的命令不容置喙,而他要为获得现在的待遇付出代价了。
蜷缩在地面上的卢修斯只能在酷刑咒落下来的时候闷哼的一声,就再也没了动静,激怒黑魔王绝对比激怒食死徒危险得多,即使伏地魔已经疯狂到想不出太多的花样。这样也好些,卢修斯静静的躺在那里,只盼望着伏地魔快些厌倦离开,只是想着水门千万不要现在就来。黑魔王的精神正高度兴奋着,现在谁来都讨不到好果子吃,水门要是现在来了,也绝对跑不掉的!
卢修斯静静地伏在肮脏的地面上,这里曾经被放置过无数人,由鲜活的生命变成行尸走肉,从还剩一口气彻底步入死亡,可是连经历过的痕迹也被时间冲刷的一干二净。
伏地魔怒火发泄够了也已经离开他的身边,独留下毒蟒纳吉尼盘绕在他的身边游来游去,似乎是做着看守他的工作。她是个动物,摄魂怪对它的感应很少,自然影响也就很小。
是在防备阿尼玛格斯吗?的确已经有那么多巫师验证了利用化形来骗过这种看守了,并且自己,的确也是个没去登记的阿尼玛格斯巫师。不过想想他的化兽形态,卢修斯打消了变作雪貂的念头,如果他敢化形的话,不等他做什么一定会立马被这条蛇吞掉的!现在的情况,想要获救就只能等儿子来救了。
身边飘荡的摄魂怪越来愈多了,随着白日的将尽它们也越来越活跃,它们似乎很想得到自己这个高质量的灵魂,不过那还真是妄想呢!身体还是虚弱的动弹不了,十几个小时折磨的后遗症可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在没有魔药可喝,没有治疗魔咒辅助的现下,巫师自身的恢复能力显得格外弱的可怜。尤其他常年来享受的都是魔药大师的精品,所以现在这种无力状态就格外难熬了。
卢修斯动动头把脸藏在下面以躲避可能的摄魂怪的亲吻,即使是不能使用守护神咒或者化形,人类也不是完全不能抵抗摄魂怪的,说到底那只是低等的一种神奇生物罢了。
温暖的阳光渐渐退去,高耸的阿兹卡班建筑挡住了夕阳最后的热度。卢修斯的身体却也已经恢复了点力气,但他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不能平躺着并不舒服,他在等待着离开的那一刻,他相信他的宝贝儿子不会让他等太久的。他家神奇的小水门曾说过,发动奇袭有两个最佳的时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太阳刚落由明转暗的时刻。
有嘈杂的脚步声向这边接近着,卢修斯皱起了眉,偏头看看天以辨认时间,现在还早了点儿,明明就快到那个时间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出了什么事?一群人吵闹着跟着伏地魔回到了这里,伏地魔看着还在原地的卢修斯举起了魔杖,卢修斯瞳孔一缩,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