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一听说林学涛打算再次让林国庆去竞选村长,立即就来了兴致,拍着林学涛的肩膀说,“这是好事儿啊!上次咱们就差一点儿事就成了,这回刘惠普他在村里已经臭名远播,我看十拿九稳哩!现如今,咱村里,论实力,论威望,你哪点不比刘惠普强。依我看,干脆你自己坐上村长这个位子得了!”
强子大手挥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
林学涛却是直摇头叹气,“你想得倒是挺简单,可村长这位子却不是那么好爬上去的呢!刘惠普虽然已经残了,可他们刘家的势力还在,再说了,村里那些老人们,说话还是挺有份量,咱们可不能太操之过急!能让我爹当上村长就行了!”
强子点点头,冷静下来,说:“国庆叔在村里威信也不小,又是你林厂长的爹,上回就参加过了竞选,按理说这回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林学涛摇摇头,“咱们看着是好事,可我爹他那倔脾气……你又不是知道,我爹那人,把面子看得比啥都重要,上回竞选失败,他觉得在村里人面前丢了次大脸,我估计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听我的劝了!”
“那就让慧珍婶子劝他呗!”
强子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确实没过脑子,挠着后脑袋思索着,却发现涛子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涛子,你的意思是……让我……”
强子指了指自己胸口。
林学涛点点头。
“我不成,我嘴笨哩!”
强子倒谦虚起来。
林学涛笑着说,“我爹这人聪明人说不动他,还就得你这样的笨嘴人他才信得过哩!”
强子听了,一脸木然,哭笑不得,回头想想,似乎涛子这话还真有些歪理。
“强子,这事儿就拜托给你了,找个空咱们一起劝劝我爹,他现在对你印象不错哩!还说你是村里最上进最刻苦的后生,比起村里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小年轻人强多了……”
林学涛借着爹的话把强子好好地夸了一遍,把个强子说得心花怒放。当即拍胸脯下了决心:“行!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这回,我替你出主意!包管国庆叔再去参加村长竞选,不光参加,还非得尽全力坐在这个位子不可!”
强子胸有成竹地说着。倒把林学涛看得有点儿心里不踏实了,一听强子说自己出主意,林学涛就有点儿后怕,想起上回对付刘惠普出的那损招,林学涛心里不禁有点发毛。
“喂,强子!话可得先说好,你出主意可别出馊主意啊!上次刘惠普被抓那事儿……”
强子听林学涛提起刘惠普那事,脸上有不无得意,嘴里嚷嚷着,“你管他馊主意还是好主意,奏效不就行了!”
林学涛一听这话,更加不放心了,摆摆手,“我看还是算了,你这脑瓜子不好使,我可不想害我爹,还是自个儿想办法算了!”
强子连忙拉住林学涛,好容易有机会证明自己肚子也有点计策,他可不想错过机会。
“得了得了!我答应你,绝对不出害国庆叔的主意,这总行了吧!”
“真的?”
林学涛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我跟国庆叔谁跟谁啊,那就是一家人哩!还能害他不成!你放心好了!就安心等着咱村里换新村长吧!”
强子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林学涛想想也没更好的选择,眼看换届选举的日子监控了,姑且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有自己在一边看着,相信强子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
第二天,趁着林国庆没有出工干活,林学涛跟强子两人特意从县城带了好烟好酒,还买了不少下酒菜,一起满面春风地走进了林学涛家堂屋里。
一进门,强子就百般殷勤地给林国庆又是发烟又是倒茶,简直比侍候老丈人还热乎。拉着林国庆说是今天一起聚聚,好好喝几盅。
林国庆本来对强子的殷勤没啥戒心,叔侄两一起喝酒也是平常的事,可抬眼看了看桌上强子带来的东西,全是金光闪闪的高档货,原本乐呵呵的脸孔就跟着板了起来,拿眼睛在强子和涛子身上梭来梭去,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轻蔑,咳咳了两声,“强子,你带这么多东西来,没少花钱吧?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到底我啥企图?老子不吃这一套。”
强子一听,赶紧陪着笑脸,信誓旦旦地说:“没!绝对没有什么企图。国庆叔,我就是纯粹来看您呢!从外头回来这么久,还没正式请你喝过酒,我这是补礼呢!”
可林国庆哪儿吃他这一套,挽起手里的铜烟杆子就往外走,“无功不受禄,你不说个由头出来,这酒老子可不敢喝,吃人嘴软哩!”
林国庆说着一条腿已经迈到了门槛外。林学涛赶紧冲涛子使眼色,示意他别戏还没开始就砸了。
强子几大步追上前来,一把拉住林国庆,嬉皮笑脸地冲他嘿嘿直笑:“国庆叔,急着走啥!看你这话说的!我强子还能有胆子打您的歪算盘不成!”
“哼!谅你小子也没有这个本事!说,到底想干啥?”
“我今天是给国庆叔你来贺喜来了哩!”
“贺喜?贺啥喜啊?”
林国庆纳闷地皱起了眉头。
“贺喜国庆叔马上要当村长了啊!”
“啥?”
林国庆一双老眼瞪得斗大。愣了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半晌,林国庆左看看强子,右看看林学涛,脑子转了好一阵,总算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