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学涛知道他们会这么想也丝毫不放在心上。招到了厂里的第一个工人,无论能够帮上多大的忙,这总是迈开了第一步,起了个好头。心情也就格外舒畅起来,把单车踩得飞快,嘴里也哼着歌。对路人疑惑的目光根本懒得去管。
“山杏嫂,你坐稳,路不平哩。”
林学涛踩在单车上说。
山杏也感觉到了颠簸,一双原来撑着支架的手就想去搂住林学涛的腰,可刚刚碰到一点边沿,就又缩了回来。无论如何,经历了前两次的事件之后,她跟林学涛之间,总是不能像小时候那般百无禁忌了,男女之别让两人心中都有意地回避着一些嫌疑。
林学涛把山杏招进队伍里之后。人力上总算是解决了一大难题,山杏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平时一人就把个家操持得有模有样,到了林学涛的罐头厂这儿,干起这些相对轻松的活儿来,就更是不在话下了。
现在,林学涛寻思着把新购置的两台机器也开动起来,妮子、强子和山杏每人各负责一台,自己则负责收货、销售,再帮着强子兼顾着点儿运输,累是累了点儿,但好歹生产效益可以提起来了。
一开始林学涛还有些担心山杏做不做得来,没想到,事实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在林学涛的悉心指导下,没出三天功夫,山杏就把设备操作的技术也学了个大概,这种学习速度,甚至比妮子和强子还要快呢!
而最让林学涛觉得山杏特殊的地方在于,不像别的乡下女人们,干起活儿来五大三粗,邋里邋遢的,每次山杏来,都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甚至,还戴上了袖套。那种一丝不苟的讲究作风,真是像个城里来的专门工人呢!
林学涛每天看着山杏在机器旁忙进忙出的,每天的朝夕相处,让他跟山杏之间的关系变得格外密切和融洽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把山杏当作梦中幻想般的年月。就常在满屋子轰鸣的机器声里看着山杏忙活看得愣了神,尤其妮子没在的时候,林学涛的眼神就更加的痴痴的了,甚至有些贪婪。
小寡妇的身段儿就在自己眼前扭来扭去,风摆杨柳般地来来回回着,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有意无意的诱惑。这个时候,林学涛才开始明白,为啥山杏在村子里是这么树大招风,那是因为天生生就了一副风骚到骨子里的气质呢!
当林学涛靠在机器旁对山杏有些想入非非的时候,就不免被山杏看出点儿他的走神,拿眼睛瞟了瞟他,说:“涛子,你看啥呢?是我哪道工序没有做好么?”
林学涛这才赶紧回过神来,说:“没有哩!山杏嫂,你做好着哩!我涛子正是捡了个大宝,雇了你这么个好员工!物超所值呢!”
山杏一听就笑了,手里拿着刚清洗完的山楂,经过林学涛身旁时,就拿一根指头往林学涛脑门上一戳,嗔了一句:“油嘴滑舌的!你呀,干起了这资本家的勾当,人也没那么老实了!”
山杏这原本打趣说的一句,却无意间撩动了林学涛心底里那份埋藏已久的悸动。如果说妮子的清纯善良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界限,大脚的火热直接让他本能浴望找到了宣泄之地,那么山杏则像介于两者之间的一坛韵味十足的酒,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真实的女人的风情。
林学涛的心神就有点儿迷乱了开来,一伸手就捉到了山杏戳到自己额头上的那根水葱般的指头,于是,山杏一根尖尖的手指头,就被林学涛热热的拳头给捏住了。
山杏惊得瞪大了眼睛,自己的指头被涛子的手掌温暖地包裹紧握着,这样的姿势,立即让她不自觉地联想到了一种奇怪而又羞愧的某种暗示。
林学涛张了张嘴,正想让山杏停下来歇会儿。
山杏却慌张地急忙要把手指头从林学涛的拳头里抽开。这一抽之后,居然用力过猛,嘴里啊地惊叫一声,一个踉跄,身子朝林学涛扑了过来,林学涛丝毫没有防备,哗啦一下,两人同时滑倒在了地上,一篓子山楂滚得满地都是。
山杏柔软圆滚的身子压在林学涛身上,连呼吸都闻得到。当林学涛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两条胳膊仿佛自己有意识似的,就往山杏的后背搂了过去,却不敢在山杏的背上压实,只是刚刚能够感觉得到山杏薄薄的褂子里头的乳罩的带子。
山杏低着头,埋着脸,两人半晌一句话也没发出,只是用近得脸贴的呼吸声作着交流,任由旁边机器轰轰响着。
屋子里这会儿没有半个其他人。
林学涛的胆儿就有些野了,不知不觉,就要去往山杏的脸上凑过去。可也不知怎么,竟然就被山杏有意无意地给避过去了。
“你……没摔着吧?”
林学涛支支吾吾地从嘴里胡乱挤出一句。
山杏没有答他,依然默着脸。忽然伸起一只手掌,轻轻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也不知是打还是摸。
林学涛的脸就刷地一下烧得通红。心里头也惭愧自责不已。赶忙支起身子,把山杏扶了起来,不敢去看她,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山楂。
捡好山楂,两人都是一脸手足无措,山杏也不再去看他,径直跑到屋外面重新去洗果子去了。
晚子里他再也呆不下去,自己找了个借口,撩上单车,跟作贼似的,一溜烟地跑了。
一路上,林学涛心里头不住地骂自己混蛋,怎么这么冲动!这样怎么对得起妮子!脚下使劲地一路踩着踏板,往学校赶去。宿舍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