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明白了。”夜深渐深,迷迷蒙蒙的天幕下,言冰冰自嘲一笑,之后才道:“师兄,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北宁王妃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好好爱她,不要再喜欢别人了。”
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分给一个男子,北宁王妃想来真的是很爱很爱师兄的吧?既然师兄已经有这样一个爱他的人了,那么她也不必再那么自讨苦吃了。情这玩意,太伤,如蚀骨的酒水。当爱与不爱相遇,爱着的那个总要受伤的。还好,还来得及,她现在就把自己的情收回来,这样也算成全了师兄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冰冰,你的一生还很长,你总会遇到一个与你心心相惜的男子的。”怅然一叹,耶律飞鹰背过身离开了。
听着那道深深浅浅的脚步声越加远离,言冰冰仰头,泪水却还是止不住下落。是啊,她的一声还很长,而师兄和他的王妃却……其实感情这玩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能好好地厮守,哪怕只有一天,也总是幸福的,外人又何来的资格置喙?
晚间哄着精力充沛的小家伙睡去时已经是亥时了,自发去沐浴过后,凝儿浑身只着一件清凉夏衫。幸在苍辽民风开放得很,凝儿在房内露个胳膊腿的也不至于招人指责。耶律飞鹰回房时凝儿正捡着一叠信纸在手头看,不知凝儿在钻研着什么,耶律飞鹰上前去抽过了她手中的东西。
“允修,你快去洗洗,不准偷看凝儿的东西。”这叠信纸是三年前耶律飞鹰出征凤轩的时候凝儿攒下的。在那段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里,凝儿每天总要对着信纸舞文弄墨一番。后来耶律飞鹰回来了,这些东西也便被凝儿存入了一个小阁子里,不见天日。今晚上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些东西在,凝儿这才将它们取了出来。
一张一张,缠绵入骨的情深与爱恋绵延的情意,均是化作了这纸上的一字一句。耶律飞鹰本只粗略地扫了这玩意一眼,然则看到凝儿这般在意这些玩意时,他这才起了心思要细读。只一读,他心内的温柔更深,“小东西,本王才知道,原来你有这样喜欢我。”
对于耶律飞鹰的故作调侃,凝儿没有反驳,反而是睁大着眼,娇软着声音回应道:“允修,凝儿只是想多爱你一些而已,你给凝儿的太多,凝儿怕还不清你这些情债。”
“还不清才好,这样你就能和本王永远纠缠在一起了。”耶律飞鹰摘下面具,唇角斜起。
这日深夜两人在床上极尽纠葛缱绻,耶律飞鹰湿热的灵舌一度划过了凝儿的唇瓣,雪颈……不甚安静的夜里,最原始的律动灼热了两人的心。好似一场命定的邂逅,你在这里,他也在这里,于是岁月静好,于是鹣鲽情深,于是你是他的,他也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们的世界,只属于你们。你们的夜晚,也只属于你们。
再一次长驱直入,男人的傲岸刺激着身下人儿敏感的身子,一抽一插间,夏夜里清凉的晚风拂过。低低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男人汗湿的额俊颊显了无穷无尽的诱惑。猛地调转方位,女子被置于他的身上,凝儿双手抵住耶律飞鹰的胸口,只觉得难为情得很。
“小东西,让你在上面一次。”微微摇曳的烛光下,女子一对缭乱动情的美眸乱瞄。身体里的酸胀感这样真实,男人不死不休的爱抚让她酥软得不像话。
突如其来的一顶提醒着她男人的要求,凝儿试探着环住了他的腰身,再是笨拙地亲了一把男人的薄唇。
“小笨蛋,乖,动一下。”凝儿的身子明显有些硬邦邦的,耶律飞鹰好笑地吻了一把她的额头,低声提醒。
凝儿想开口拒绝,却终究败在了男人跃跃欲试的眸色中。咬着下唇,她不敢再看向男人炽烈的眸色,微微一动,身体里那些细密的触角将男人包裹得牢牢靠靠的。
一手粗粝的大掌摩挲着抚到了她的后背,耶律飞鹰轻轻地摸着凝儿的后脊骨,蜿蜒而下,他再是压着凝儿的翘臀贴向自己。
‘咝’的一声,凝儿只道这男人真是坏得可恶,他的强制让他进入得更深,凝儿都怀疑那火热会戳破自己的小腹了。
到底不是什么有经验的能手,凝儿只能在男人的诱哄下一步一步放开。不知何时战场转移到了地上,男人环抱着她的身子,让她的双腿夹紧了自己的腰腹。
他的高大与她的娇小差距明显,然而这样的两人,却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爱人,情人,夫妻,执手一生的伴侣。
最后一股湿热洒下,所有的作战告罄。耶律飞鹰退开凝儿的身子,再是起了身去准备了暖水为凝儿擦拭去她身上的薄汗。
猫咪一般蜷缩在了耶律飞鹰怀中,凝儿背对着他,而耶律飞鹰则是两手从后往前按缠住了她的小腹。丝发交缠,耶律飞鹰挑起两缕青丝系在了一起。
青丝,情思,结青丝,便是永结想思。这是苍辽国内流传的一说,以往他嗤之以鼻,而今他却是小心翼翼地系着两人的发。小东西,这样的岁月真好,有你在,有我们的孩子在……
小半个月后,苍辽境内的矛盾越发突出,与此同时边关更是告急,因着凤轩的大举进攻。休战三年后,南北两大强国终归是走上了战场厮杀的路,一片大陆,哪里容得两个霸主!
耶律飞鹰的身体情况并不宜出战,凝儿静静地呆在了王府后院里,脸上有些恍惚。就在刚刚,她听说了苍辽静王主动请战,而耶律煌下令让耶律飞鹰从旁指挥作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