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子,送王爷出宫吧.”兄弟两个一番探讨过后,耶律煌朝着身边的察木清音招呼了一声。
点点头,清音低着头做恭敬状,再是到了耶律旻身边,“六王爷,请。”
哈哈一笑,耶律旻也便拱手朝着耶律煌作别了。
耶律旻才一走,耶律煌脑中顿时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揉着自己的额角,不奈效果却没见得多好。
“王爷,奴才便送你到这儿吧,王爷还请走好。”察木清音这么说着的时候并不抬头,到底是自小耳濡目染的,这些礼节性的玩意她多少还是了解了个周全。
“小清子,呵……”耶律旻本已是上了马车,这时刻却还撩开车帘朝着清音唤了声:“小清子,好好照顾着皇上。而今国事繁忙,皇兄想来也是操劳得很。”
“谨遵王爷教诲,奴才自当用心用力。”言语间透着几分战栗意味,察木清音一派‘我很忠心你别怀疑我我很怕你你也别威胁我’的作态。
耶律旻走后,察木清音这才抬起头来,眸光微闪。
回到御书房时耶律煌正趴在桌案上,清音近前一看才知他一张俊脸煞白。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素白的食指中指捻住了耶律煌的脉相,清音仔细探寻一番后心内默道了句:果然有问题。
“皇上,奴才这就喊人来。”状似无意地将搁在耶律煌腕上的手移开,清音慌慌忙忙地出门去唤了安公公。
一行御医来过后,为首的一名老太医额角冷汗涔涔,却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厢连太后都被惊动了,清音伏身跪倒在地,和众多战战兢兢的宫人一般。
“皇上究竟是个什么事儿,你们倒是给哀家说清楚了。李太医,你可是这太医院的三朝元老了啊,你说。”脸上的挂怀真真切切,太后摆明了心里焦急得很。毕竟是亲儿子,比不得别人,她想不担心也是难。
颤巍着不知该说些什么,被点名的李太医跪下身,摇头道:“回太后话,请恕老臣才疏学浅。望太后娘娘宽限臣等几日,臣等必将皇上的病情查分明来。”
“这么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皇上得的什么病了?”一只手搭到了房内的红木雕纹椅上,太后险些没怒极攻心。
“请太后娘娘开恩,实乃皇上的脉相太过怪异,臣等不知……一时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病啊。”
“母后,你怎么来了?”房内一派沸腾喧嚣,耶律煌却偏偏在这时候醒了过来。撑着身子坐起,他微讶于眼前这派兴师动众的局面。
“煌儿,你可还好?”三几下到了耶律煌的身边,太后此间已是变了张脸。紧张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她不放过耶律煌脸上一丝半点的异样。
“母后多虑了,儿子很好。”下了床,耶律煌果已恢复了早前的健康状态。
饶是不放心,太后让人给皇帝请了脉象后也只好打发了那些御医离去。
耶律煌见着母后脸上的关心,只好心劝慰道:“母后且回去歇着吧,儿子想来不过是有些疲惫了才睡了过去,怎奈惊动了这么多人。也不知是哪个不识好歹的乱嚼舌根,牢母后您惦记了。”
说话间视线朝着察木清音射去,耶律煌眼里的震慑意味很是分明。
清音配合地抖擞了几番身子,怯声回道:“皇上饶命,太后饶命,是是……是奴才不长眼力,奴才看看……看皇上脸色发白,这才唤了安公公来。可是皇……皇上,太后娘娘,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皇上太后开恩……”
察木清音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耶律煌看她几眼,终归是朝太后道了声:“母后,这奴才并无恶意,不过是惊动了您老人家这点做得不应当了。母后,您且回去吧,朕的事,朕自会处理的。”
太后点点头,视线在清音身上周转了一圈,再是道了一句:“这奴才也是一片好心,皇帝还是免了他的惩罚吧,省得日后招人诟病,哀家便先回去了。”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
耶律煌和一众御医奴才的将太后送走后,耶律煌示意清音留下,其余的人则是各自被打发回去了。
清音跪在地上,琢磨不透眼前那男人的心思。不敢贸然出声,她只在心内飞速地算计着这皇帝究竟是出了个什么事儿。
“小清子,不错。”耶律煌盯着台下一袭蓝色太监服的清音赞赏了一句。
虽不知这赞赏缘何而来,清音还是妥实应道:“谢皇上夸奖,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皇上。”
“以后放机灵点,这样的事情,没必要的还是别把太后她老人家给惊动了过来。至于太医院那群废物,哼……”
耶律煌这番话也不知是在提醒还是在警戒,清音只得连连称是。
午间回到了歇脚的地儿,清音等一众太监换了衣裳后才进了去。凌烨早已不知去向,清音也没刻意去记起这人。
坐在了房内一张木椅子上,清音一手搁在了下颔处,开始仔细回想着耶律煌的情况。
她只在耶律煌初始病房时才能捕捉到那一点异常的脉相,往后太医院的人却都找不出什么漏洞来,看来这病还有些棘手了。
凝儿已有几日时不时见不到清音了,这日正午用膳时,药王毒王皆是在场,凝儿禁不住抛出了心内的疑惑:“两位前辈,清音进来总是不见人影,前辈可知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娘亲,舀汤。”话才说完小尧儿便挪着自己的小碗到了凝儿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