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斯拉格霍恩还在回忆:“那时候我在教魔药,要求学生们用水仙花苞切碎研磨……阿布从水瓶中捏起花茎拿起了一株水仙,眨眼间那朵花在他的手里就盛开了,他像是愣了一下,随即拈花一笑……我有理由相信,让那朵花绽开的不是魔法,而是比花还美丽的容颜。我后悔那时候我没有带相机……我应该把那一幕照下来,好好地珍藏。”
“他真的是很优秀的学生,没有人在他身上挑的出缺点,哦,除了有些人抱怨过他高傲的态度。但我作为教授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是很可爱的学生,对待亲近的人友好无比……他的成绩也是全年级保持前几名,理想是做一名最出色的巫师……”
德拉科笑了笑,但事后又皱起了眉:“但是,据说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我的祖父就英年早逝了。”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僵硬在脸上,他脸色有些苍白:“……美好的人,在世界上总是停留地不太久的……”
“但那令人太惋惜了,不是么?”弗莱塔出声,闷闷地说。
德拉科思考了几秒钟:“教授,你不喜欢我吗?是因为我祖父给你造成不好的回忆了,对么?对此我表示抱歉。”
“不……不,当然不。”斯拉格霍恩慢慢地说,呆滞得就像是死人一样。“你很好……阿布拉克萨斯也很好……你们都很好……”
德拉科不说话了,等待教授告诉他事实真相。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想在我身上知道什么,但是我得告诉你们,我做不到……那样会毁了我……”
德拉科直接打断他:“但教授,阿布拉克萨斯不美好吗?他那样被您给予众望,最后却悄无声息地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人记得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您不愿意告诉他的后代他死去的真相吗?那或许和伏地魔有关……”
“别说出他的名字。”
“我们并不惧怕他,教授。”学长面容冷漠到残忍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面容英俊地像是希腊神殿里的雕像。“作为阿布拉克萨斯的亲人,作为您的学生,我需要您告诉我秘密。”
斯拉格霍恩在那里全身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但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像是在极为犹豫又像是极为倔强。
弗莱塔看着他,良久脱口而出:“教授,勇敢些。我们都是你优秀的学生,每一个人都是。”(1)
这句话像是彻底打破了斯拉格霍恩的心结,他怔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最后颤抖着拿起魔杖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教授像是在回忆什么极为悲伤又极为可怕的事情,他闭上眼阻绝眼里的透露出来的感情,把肺里的空气全部叹息了出来,从自己的大脑里抽出了一条银色的丝线。
他用一个魔药瓶子将银丝装了进去,将这份记忆递给了德拉科,教授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又像是终于得到了什么解脱。
……
弗莱塔跟着学长回到了宿舍里面,又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里。
德拉科找出了一个冥想盆,在里面盛满了记忆药水。他将瓶子里的银丝倒进水中,那发亮的一段记忆如同墨水一般瞬间在水里化开。
德拉科看着那段记忆沉默了几秒,弗莱塔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出声:“你先看,我守着你。要是有什么涉及你家里秘密的,或者限制级的,你掐掉就是了。”
“我不怕你看到我家里的秘密,但我怕你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心里会受到伤害。”
“你已经知道这段记忆大概说的是什么了?”
“差不多猜到了。”
“那你还看?”
“有些事情还有疑点。”
“哦……”弗莱塔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有些害怕,小心地问,“那,你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吧?要不还是我来看吧?”
德拉科没说话,突然捧住他的头在他额头上深深亲了一下:“不会。你好好守着我,我预料到这是一段很长的旅行,在我看记忆的时候,别离开。”
“我会的。”
德拉科让自己沉入冥想盆当中,在无声无息里世界开始搭建构造,墨水组成了一段回忆的过去。他发现他身处在一个雨夜,冰凉的瓢泼大雨将这段记忆搅弄地晦涩不堪,地上满是泥泞和水洼。
但德拉科不是这段记忆力真实存在着的人,水滴从他身上穿过去落在地面上,打起一朵朵银色的水花。他看见一栋房子,从窗户里发出一些暖光,于是他走了进去,看见了坐在干燥的壁炉边烤火的中年人。
那是斯拉格霍恩,此时的他还不像多年以后那么年迈,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悠闲地看着,而背后的墙上却依旧挂着许多学生的照片。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他家里的门。
斯拉格霍恩有些疑惑,这样寒冷的雨夜,有谁会在这时候到访呢?教授穿着睡衣和棉拖鞋,把报纸夹在腋下前去开门,德拉科站在他的背后跟着去看那是谁。
门打开以后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屋内映出的灯光里隐约可以看见他清秀英俊的面容。这个男人大概二三十岁,黑发黑眼再加上黑夜里的滂沱的大雨让人看不大出他的确切年纪。
斯拉格霍恩十分惊讶:“汤姆!你怎么来了,我是说,你有什么事吗?”
德拉科瞳孔收缩,一瞬间极为惊讶。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居然会是黑魔王?那个丑陋疯狂又神经质的蛇脸怪物?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