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见凤梦涵脸一红,忙说:“对了,凤主任,刚才吃饭没见你啊。”
凤梦涵不无遗憾的说:“本来是要去的,可是全市长给我临时安排了一个送客人去机场的任务,这不是就一下耽误了,把客人送上了飞机,我就赶过来看看,看看华市长还有什么需要。”
华子建说:“你们安排的很周到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一切都很好。”
凤梦涵说:“你还没来市政府都在议论你呢,说你是年轻才俊,还说你有魄力,有担当,把一个过去也不咋样的柳林市搞的朝气蓬勃的。”
华子建就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传闻对自己并不是好事,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其他的副市长会怎么看待这些传闻呢?他们会觉得大家议论我华子建其实是在发泄对它们的不满,他们还会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威胁的。
这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凤梦涵的注意,一个在办公室常干的人,察言观色是基本功,凤梦涵也不例外,这几年在市政府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早就让她练得火眼金睛了。
她说:“华市长是有点担心吗?”
华子建倏然一惊,自己的心事这么容易就让对方看透了,这是不是也说明自己还不够沉稳,不够城府呢?
华子建说:“没有,我在想以后怎么称呼你,那以后就叫你风主任了。”
凤梦涵微微一笑,避开了华子建的眼光,脸一红,也没说可以不可以,慌乱的指了指里间说:“衣柜里有了几件内衣,你可以换的,要是怕冷,柜子还有毛毯。你再看下还缺什么,我马上去办。”
华子建摆摆手道:“比我过去条件好多了,你对我太客气,我这个人没太多讲究,你不要太过拘谨。”
似乎华子建也看出了凤梦涵有点不大自然。
凤梦涵也有这种感觉,她很少对一个领导有真真的好感,对她来说,这不过都是工作,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她看惯了官场的人心险恶,也体会过很多薄情寡义,逢场作戏。
以假乱真才是她最为拿手的绝活。
但今天她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她跨进这个房间之后,她已经脸红过两次了,这很少有,而且莫名其妙的,自己在华子建的面前会有一种拘束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思的躲避他的眼光,自己怎么了,是因为这个年轻的市长英俊潇洒吗?
好像也不是这样的,自己见过太多的帅气男人,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紧张。
是他的官位比自己高?好像也不是吧?自己不是没见过大领导的人。
是他的眼光太过灼热?
不,根本都没有,他几乎一直都没有太认真的看自己,他的眼光淡定,从容,没有咄咄逼人,更没有热情和惊叹,对自己这样一个美女,他是平静的。
但为什么自己还会这样紧张呢?
凤梦涵第一次在华子建的面前紧了紧眉头,这个问题她自己一时找不出答案。
也许吧,也许正是这所有的一切,正是华子建的淡定从容,华子建的英俊潇洒,华子建和自己年纪的接近,包括他的那有好有坏的传闻勾起了自己的好奇,让自己对他充满了期待。
凤梦涵后来是像逃跑一样的离开了华子建的房间,她怕华子建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她走了,带着一种很奇异的兴奋,离开了华子建。
房间里又显得空落落的了,在这种情况下,华子建少有的没有去想工作,因为他不知道从何想起,新屏市的权利结构自己还有没搞清楚,新屏市的人际关系自己也一无所知,自己下一步会分管哪一块的工作,华子建现在也是难以猜测,所以他只能不去想它。
还好,华子建可以想江可蕊,他拿出了电话,给江可蕊打了过去:“可蕊,我已经到新屏市住下了,这里安排的都很周到,请你放心。”
江可蕊紧紧的握着一支刚买的苹果手机,她也一直在等待华子建的电话,她不知道自己该给华子建说点什么,但她想听到华子建的声音,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好。
江可蕊说:“嗯,安全到达了啊,那就好,以后多注意身体,烟少抽点。”
华子建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虽然江可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口气很平淡,但听在华子建的耳朵来,依然是受用的。
华子建说:“好,我会记住你的话,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多吃点饭。”
江可蕊说:“有很多人总是心口不一,嘴里说的好,到时候就忘了。”
或者她是在说自己,因为分明自己还是爱着华子建,但话一说出口来,就变了味道。
华子建对江可蕊的挖苦一点都没有生气,说:“呵呵,你不是在说我吧?”
“不是说你的,你怎么会那样呢?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江可蕊信口背诵了一段毛泽东对白求恩的话。
华子建叹口气,看来江可蕊还在埋怨自己,但自己真的是冤枉啊,自己和安子若没有什么的,以后更不会有了,自己在新屏市工作,安子若在柳林市做生意,两人天各一方,为什么你江可蕊就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手?
华子建说:“可蕊,你要相信我,我虽然没有白求恩那样高尚,但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差。”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有多差,但正因为你太优秀了,所以有点忘乎所以,有点得意忘形,以为全天下你女人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