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华子建心中的欢喜再也把持不住,松开江可蕊,倒退疾行,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纷纷红尘,碌碌浮生,唯有爱恨焉能随风,江可蕊娉婷而行,一面笑看他癫,而两束眸光焦距在华子建身上,一刻不曾飘移。
入得家门,华子建即把江可蕊逼在墙上,江可蕊柔软的嘴唇印上来,华子建还以疾风骤雨般的湿吻,唇齿相依,其贪婪之态,大家见过小狗吃食吧,就是如此。
华子建如火烧火燎,血脉贲张,胸腔里欲~火难耐,象是即将爆发一般。
“呼赤呼赤的。”他嘴张着象拉风箱般的喘粗气。
欢愉过后,华子建迅速穿起裤头,和脱时一样迅速,近乎是条件反射,以示自己什么都没干过,眨眼又变成知书达礼的斯文人,犯罪现场一片凌乱,被侵犯了的江可蕊蛇一般盘在床上,软软的说道,“洗个澡,老公和我一起洗。”
华子建已通体顺畅,站着说话也就不腰疼了,起身负起手来,严辞拒绝了这一无礼要求,作势对江可蕊说:“我要思考个问题。”
说话的时候脑袋波棱着像只转脖鸽子,在房间里踱着鸽步,自感十分神气,怎一个帅字了得,心下却又暗笑,赶快到外面偷偷抽根烟是正经。
江可蕊对他提出口头批评:“轻狂样。”
“男人40岁前不狂没有出息。平时在工作中,在大街上,你要是轻狂,哪没砖头拍你。”高兴之后,华子建精神矍铄,话也多了起来:“我望破苍天、寻遍人间,才与你有今天,如何不狂?”
“会不会惯坏你?”江可蕊似乎是在自问,不等华子建回答,便瞪了华子建一眼说:“不准你吸烟啊。”
穿起内裤,洗漱间水流沙沙作响,十来分钟,江可蕊湿着发带着水珠,粉嫩的脸儿红扑扑,毛~茸茸的长睫变得雾蒙蒙,慵慵懒懒地走了出来,一身水润没有铅华,如一只春生初绽的新芽,洗去了以往的包括刚才的所有痕迹。
华子建有意勾~逗江可蕊,目光偷摸的瞥去几眼,佯作闯祸的小学生不敢去正视老师的眼睛,江可蕊便断定华子建做贼心虚,兴冲冲的上来逮华子建的不是,拽着他的衣服严刑逼供:“你吸烟了?”
华子建得逞般一本正经的唱戏:“说句心里话,我也想抽,想抽我也不抽,谁让我是你的兵,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常思念你的交代……”。
江可蕊并不罢休,粗暴的喝道:“打住,张嘴,呼气。”
形势所迫,华子建骨碌着两只眼珠,只得照做,江可蕊像个医生一样检查了一番这才陶陶然,照着华子建的腮帮子上吱的亲了一口道:“这还差不多。”
过了没多久,华子建弄假成真,烟瘾真犯了,愁眉苦脸往江可蕊身上黏糊:“报告领导,我想到阳台抽跟烟。”
“不~行,”江可蕊拖长嗓音:“老公,我也说句心里话,这可都是为你好。”
其实华子建可以说:“没事,我吸一支”,然后点起,江可蕊也不会过多阻拦,可是当华子建看到她,他的心,便软的一塌糊涂,只想宠着她惯着她。
另外,华子建怀疑自己在江可蕊面前有被虐倾向,像是很享受,非要哭丧着脸去哀求:“我知道,可我半天没抽了,好老婆。”
于是江可蕊可怜他,心有不忍退了一步说:“那好吧,就在客厅吸吧,不要到凉台上去了,外面冷。”
现实中的华子建确实给我们男人丢了脸,但他心理上却赢得了全面胜利,他再想,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的世界自己做主,想抽烟自己就一定要抽,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也算是男人的威严吧,是不是。
点起烟,华子建深深的吸了一口,发现自己和江可蕊在一起时,一切都变得有滋有味,连烟吸起来都特别香,而江可蕊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烟常是点着了掐,掐了再点,毫无滋味的。
也许是物以稀为贵,也许是因为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便都是好的。
江可蕊现在对华子建也是几近变态的控制欲,买个针鼻发卡都要华子建陪,抽跟烟需要打报告,每天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要汇报清楚,无论华子建何时,何地,她打来电话华子建一定要迅速接,哪怕是华子建当时正在和泰森搏斗。
华子建穿什么内~裤都是江可蕊来定夺,在家的时候,江可蕊一般白天不需要椅子,都是坐在华子建腿上,晚上江可蕊也大多不需要枕头,枕着华子建的胳膊,睡觉必须抱着,如果早上醒来发现不在华子建的怀里会生气,每到半夜华子建的胳膊都会因为被压麻而醒来,夜夜如此。
华子建感觉到了自己没有空间和隐私,没有尊严和主权,没有自由和平等,从思想到肉~体,彻底沉陷,被剥削,被压迫却毫无觉醒反抗,奴隶社会也不过如此吧。
巧妙就在于,明明华子建生活在地狱,却始终自以为是身在在天堂,这样的状况,我只能说一句:怎一个‘贱’字了得。
这一夜他们很晚才睡,两人聊了很久,说起过去的种种,似乎他们对每一件小事都是兴趣盎然,从头到尾问个明白,似乎这小小的屋子,反而大于五湖四海一般。
醒来时已日上东头。
醒来之后的华子建肚子饿的咕咕叫,昨晚上其实没有怎么吃好,光喝酒了,回来又是鏖战了大半夜,发起了数次攻击,所以现在有点受不了,看来爱情是不能当饭吃,华子建就搂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