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良青真的感到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以后该任何面对华子建,华子建就具备了双重的身份,自己这次苦心经营的这个局也就完全丧失了真正的效果了。
不行,这个动向自己是一定要眷给季副书记汇报一下,让他有个准备,不要那一天大家都让华子建卖了,还蒙在鼓里。
但王封蕴书记打断了他的思绪,问道:“你说说吧,你对庄市长有什么看法?”
冀良青当然不会为庄峰说好话的,他很含蓄,但很有指向的说了一些庄峰的所作所为,有些是事实摆在那的,有些是根据表面现象进行的推测,既然是谈看法,那就什么都说,只是在说事实和推测时,冀良青是有区分的,事先说明的。
这还是冀良青第一次向王封蕴书记谈自己对庄峰的看法,说庄峰的不是。
他不是在搬弄是非,不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觉得一个市长二把手竟要骑在他头上,的确是过份了,至少庄峰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王封蕴书记在冀良青说完之后,很久没有说话,这个庄峰其实王书记也并不看好的,但新屏市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不管是冀良青,还是庄峰,都和自己不很贴心,而自己也只能依靠华子建来完成对新屏市的控制,所以让冀良青对华子建有所顾忌是必须的。
在王封蕴书记的另一个想法中,今天暗示华子建是自己的人,也多少有点把华子建逼上梁山的味道,一旦冀良青把今天的谈话反馈给了季副书记,恐怕以后华子建也只能和秋紫云投向自己的阵营了。
王封蕴书记沉默了一会,对冀良青说:“有些事,我也不想说得太明白,既然,省委要他在新屏市当这个市长,你就要拥护地级市委的决定,就要想办法发挥他的作用。这个事,我也知道难,但如果不难,我还会那么宽容你吗?当然了,适当的时候,我也要找他谈一谈。”
不过让冀良青很奇怪的一点是,整个今天的谈话,王书记都没有提及到尉迟副书记,他不知道王书记为什么根本就不谈那个问题,这并不是说明尉迟副书记就真的没有事情了,也许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书记已经决定动一动尉迟副书记了,所以不用再说他。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省委并不想让事情闹得更大,想偃旗息鼓,让新屏市的这个事故消失于无形中。
实际上王书记并不想现在就动尉迟副书记,因为这样做对新屏市整个权利格局极为不利,现在就算换上一个副书记,这个新去的副书记一定是毫无悬念的跟随在冀良青的身后了,因为一个初来咋到的副书记他只有那样的一条选择,这对新屏市,对华子建来说是会是一个噩耗,现在华子建已经够弱势了,再给冀良青增加一块筹码,那就有可能完全封杀华子建的权利空间,所以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冀良青离开了王书记的办公室,他没有急于返回新屏市,他直接拐弯上楼就到了季副书记的办公室,在外面秘书间的时候,冀良青稍微坐了一会,因为季副书记在里面正和一个厅长说话,冀良青和季副书记的秘书聊了几句,喝了一会茶,那面的谈坏也就结束了,冀良青在秘书的陪伴下,没有带新屏市的组织部长,一个人跟了进去。
季副书记看样子心情不错,见到冀良青之后,笑眯眯的说:“惹祸了吧,过来承认错误了?”
冀良青嘿嘿的一笑,就走到了季副书记的对面坐了下来,隔着办公桌给季副书记点上了一支烟,说:“可不是吗?这新屏市不管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要我来承担。”
季副书记笑着说:“有的人想承担还没机会呢?抱怨什么?书记怎么批评你的?”
冀良青就把王书记怎么教育了自己一顿的情况给季副书记讲诉了一遍,季副书记看似漠不关心的随意在听,实际上他是听的很认真的,他必须从王书记的话中听出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来,这样自己才好相应的给予配合。
现在听冀良青的话意,王书记并不想过于追究这件事情,季副书记也就松了一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新屏市的奄有惊无险,那就这样过去吧。
不过在最后冀良青说到了王书记对自己说的关于华子建那一段话的时候,季副书记一下子有点不能保持住刚才的镇定了,他前倾着身子,盯着冀良青问:“王书记真这样对你说,让你支持华子建的工作?”
“是啊,我当时就有点纳闷,不知道王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冀良青显得很诚恳的说。
季副书记再难笃定了,他缓缓的站起记正在思考。
这样就延续了好一会的时间,季副书记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座椅上,他的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变得凝重起来了,因为他想到了好几个问题,包括秋紫云的几次没有和自己通气而在会议上提出一些她的观点,这在当时都让季副书记感到一种心理上的难以接受,他也分析过,以秋紫云这样老于政治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而她还是那样做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有了外心?
而今天王书记给冀良青说的话,也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这个推断,因为在很多时候,季副书记已经把华子建和秋紫云等同于一个人了。
这个想法的确立,对季副书记来说是一个很具有打击性的推断,特别是秋紫云,她的位置,她的作用,对于乐世祥遗留下来的这个团队是具有重要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