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乡长汇报完毕以后,华子建就说:“你们的工作搞的很不错,在这我就提出一个口头的表扬,真的,比其他地方要考虑的周详。”
那周乡长就脸色红红的,很是激动。
谈完这些话,华子建就有随便的到处转了转,就准备回去了,周乡长那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好说歹说留下了华子建,告诉他,刚叫人准备了一点便饭。
华子建只好和他们一起到了饭店,说是没准备什么,只是个便饭,到了那里才知道,满桌都是大鱼大肉,连个蔬菜都很少,华子建就心里想,这家伙,他们是不是以为城里热没有养猪,所以吃不到肉啊。
桌上还好几瓶白酒箱,酒到是洋河县自己酒厂的,不然华子建就要批评人了,除了白酒,还有破和饮料。
华子建今天是真的有点不想喝酒,对这桌上的菜很不满意,你说一个乡都穷成这样了,还装什么老大,充什么面子,不知道这一顿饭的开销他们将来从那出。
华子建的心情就多少受了一点影响,所以脸色就不太好看,一般在下面干部面前,华子建是不太怎么装的,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拉下个脸,周乡长一看他这表情,心里就暗暗的叫苦,知道一定是今天这顿饭搞的有点太铺张了,他也不是很笨的人,对于猜摸上级的心情还是很有一套的。
但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叫他怎么办,不可能全部撤了,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下撑了。
周乡长献媚的笑笑,对华子建说:“你看今天这一定没什么可口的菜吧,不过这都是无害绿色食品,呵呵,华书记你放心吃。”
华子建有了这样的心情,那自然是没有了太大的胃口,稍微的吃了
一点,他也就不想吃了,找个借口说自己今天有些累,就先回县里休息了。
这一回到县里,就接到了几个电话,都是请他出去坐坐的,华子建是一概的回绝了,说自己刚从乡下回来,感觉累,要早点休息,所有人都带着遗憾的说了很多客套话。
等着这轮电话接完,真是要到休息时间了,华子建就好好的冲洗了一下,一头就睡到了天明。
这样有忙了几天,财政局的肖局长就来找华子建了,他一坐下,还没顾得喝水就说:“华书记,到省城拜年的事情不能再等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
华子建本来不想去,这种事情让冯建去就可以了,但想想江可蕊还在省城等着自己,上次电话说她家里也希望自己去正式的见个面,那就刚好这次去吧。
想到这华子建就说:“那肖局长你准备一下,安排这几天我们就过去一趟吧。”
肖局长连忙答应着,也不敢耽误,赶快回去准备去了。
冬天的田野,以它的固执袒露着惊人的真诚,每一寸泥土都饱含着神圣不可渎犯的原始美。田间阡陌只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灰色划痕。秋霜里颓腐下来的庄稼茬规则地点缀在空旷的田野上,恬静而凄美。收割后的土地,象一位刚刚解除了痛楚的产妇,正安祥地躺在那里。
华子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目送着纷飞不止的鸟群,并由此而产生了一种想要亲近庄稼,了解农活,学会说和年成相关的语言,体会和感受到了那里的乡亲千古以来一承不变的生存形式和他们在那形式中所表现出的给别人的温馨与善良,对自己的麻木和忍耐。
如今想到这些,华子建虽没有最终成为田野上的一名耕耘者,但一种淡淡的挂念和感觉却时时伴着他,在心底默默流动、叠加、淤积、沉淀,是这样一种在冬天依然可以感受的温暖。似乎华子建不着边际的心找到了载体,让飘忽不定的情感得到了寄托,让凝滞固塞的思念得到升华华子建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今天起得有点太早了,上车没多久,他就眯了起来,汪主任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到华子建已经睡着了。
两部车一前一后的往省城奔驰着,华子建和汪主任坐的是县委01号小车,后面是财政局肖局长的车不紧不慢的跟着,华子建睡了,车里也就陷入一种沉静,只有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对于华子建来说,颠簸的车身就像摇篮一样催人入眠,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
肖局长到是一点不瞌睡,在后面车上一路的和他那科长说着话,科长也是不断的给他发烟,两人卯足劲的抽,嘴里就不断的说些黄色的笑话和段子,嘻嘻哈哈的很是畅快。
就这样跑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华子建补足了睡眠,也慢慢的醒了过来,他的的眼睫毛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慢慢的睁开了,透过朦胧的双眼,四周的情景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
汪主任一直在观察着他,见他醒来,把华子建的保温杯递了过来,说:“华书记喝一口,看你睡的真香,昨晚上加班了吧?”
华子建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旋上杯盖说:“是啊,晚上看东西看的时间长了一点,对了,快到柳林市了吧?”
汪主任就说:“快到了,到了那里我们就先垫个底。”
华子建回头透过后车窗的玻璃,看看财政局的小车说:“行啊,看看肖局长他们饿不饿”。
刚才那一觉睡得实在香甜,是一份相当纯粹的睡眠,虽然是时间不长,但华子建感到自己清爽了很多,这是一种将所有梦过滤掉的非常纯粹的睡眠,久违的宁静和安逸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要了车窗,车外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