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奴才想问……”
夏役站在皇上身旁吞吞吐吐的,好像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般吞吞吐吐的。”
“回禀皇上,您今天不去贵妃寝宫了么?兮妃那里恐怕已经备下东西准备接驾了。”
赵恒放下手中的笔望了望案上剩余的几个奏折回道:“这几日夜夜听他的笛声入眠确实睡的不错,可这些奏章我要看完。今夜就不过去了,你派人通知一声。”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让人通报。”
“夏役,夜深了,你下去休息吧。”赵恒说完再次提起了笔。
“奴才不累,奴才陪着皇上,帮您研磨。”
“随你,夏役,前几日我吩咐你办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可有什么眉目?”
“回皇上,有几家已经打探清楚了,据闻丞相也有意将长子送进宫中。”
“哦?这回要热闹了。夏役,帮寡人研墨吧。”
夏役手上动作,继续道:“皇上,奴才打探道一件有意思的事,不只皇上有没有兴趣。”
赵恒停下笔抬头望了眼夏役疑惑道:“你到会卖起关子了,说吧,是何趣事?”
夏役兴冲冲的放下手中的墨锭刚要开口回答寝殿的门被敲响了俩下。
“启禀皇上,兮妃派人来问,您今日是否去他那过夜。”
赵恒起身望了望天边的明月出声道:“回了他,就说朕今日不过去了。”
问话的太监走后,赵恒从桌案上抽出一份奏折拿在手中,转身问道:“你继续,到底要跟朕说什么趣事。”
夏役正望着门口发呆,皇上突然问话吓了他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慌慌张张道“是,是……”
“夏役你这是怎么了?”赵恒疑惑的翻开奏折看了起来。
“回,回皇上,奴才,奴才走神了。望皇上恕罪。”
“不打紧,你继续刚才的话,什么趣事?如果没趣朕可要治你的罪。”
“是,回皇上,奴才打听到,翰林院掌院家小公子明日要举办赏竹同游会,听说召集了京城很多名门公子,这次选妃名单上的人大半都被邀请了。”
“哦?有人按耐不住了么?有点意思,还有什么特殊的人受到邀请么?”
“还有翼王也被邀请了,就不知王爷,会不会前往了。”
“还真热闹,夏役,明儿记得提醒我,咱们也去转一转,凑凑热闹。”
“是,皇上。”
承欢殿内传出各种碎裂声。
兮妃叶兮平稳的坐在桌案边喝茶,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反而是最骇人的。地上跪着的奴才吓得魂飞魄散,畏缩地抖动身体,不时还抹着眼泪。其他奴婢都站在一旁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四周静的可怕极了。
“请娘娘息怒,奴才,奴才……”
叶兮身旁的一个奴才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狗东西,叫主子什么?明知道主子最讨厌人家叫他这个称呼,你还叫,你还叫……”
随着嘴里的喊骂声地上跪着的奴才被扇了几巴掌,脸上清晰的印着红色的指印。
“够了,侍风,你把他带出去打发掉吧,我看着碍眼……”
被唤作侍风的奴才转身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地上的人很快被拖了出去。
“主子,别生气了,皇上今天不来,明天也会来的。”侍风端起茶杯递给坐上的叶兮。
“来不来有什么区别,嫁给他几年了,从他还没登基开始,表面上我是他的宠妃,实际上,只是制约我父兄的棋子罢了。他心里有没有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主子您别多想,皇上不是经常来您这过夜么?”
“过夜……你是说睡觉吧,呵,当真只是睡觉而已,五年了,连我的手他都没碰过。在他身边这么久,我只知自己的笛声有安眠的功能,他能来也仅仅是因为我的笛声。不过,我还真不稀罕他来。我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破笛子我早就吹腻了。”
叶兮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夜风吹拂他的脸颊,带着沁骨的冰凉,侍风打开柜子找出一件月白色的披风给自家的主子披了上去。只着白衣的主人,看着好像准备随风而去一般。
“主子,夜凉,您还是关上窗子吧。刚才您对小西子发火,奴才还以为您生皇上的气了。”
叶兮仰面迎风微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
“我不屑跟他生气,只是那奴才自作主张跑去询问皇上,实在是放肆。我的事情何时需要他多此一举了?”
“主子说的是,那狗奴才死不足惜。”
“侍风,听闻皇上要大选了是么?明天翰林院掌院家小公子要组织赏竹同游会?”
“奴才听说确有其事。主子的消息果然灵通。”
“呵,如果,我说我不想知道,会有人相信么?消息是父亲几日前就托人捎进宫的。”
“那主子的意思是?……”
第7章:缘起相聚游园会
叶兮脸色平静,眼眸微垂。
“附耳过来,有件事你帮我去办,切记万事小心,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主子。”
苏砡展手里握着那封暗红色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