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想,飘过去,长鸣也缓缓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发现长鸣虽然不讲话,但是好像耳朵非常的棒,并且这样的大汉,走路居然也轻盈盈的像猫。
门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纸张翻过的声音,长鸣把眼睛凑到了猫眼上,过了一会儿又移开了,卞白贤发现长鸣还挺淡定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也把眼睛凑过去,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楼下过道未息的光亮了映射过来,浅浅的。
楼道里都是声控灯,楼上的灯都黑了,楼下的还亮着,说明人已经在下面了,他想,长鸣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猛然拉开了门。
门外空空如也,长鸣抬手把客厅的灯打开,四处张望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出去看了看,然后手上拎了一张油纸回来了。
应该是塞广告的,卞白贤舒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怕,他都是鬼魂状态,但是他有点担心金钟仁金少爷去花店,比他危险多了。
他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坚持要金钟仁带着长鸣去的。
长鸣把门关起来,这次倒没有关灯,走到了客厅里把那张纸摊开,上那似乎似乎是一个介绍印度神油什么的小广告,花花绿绿的,都是暧昧暗示,女孩子柔美的曲线在铜版纸闪闪发光,长鸣似乎没看过,呆看了好一会儿,卞白贤正觉得好笑,却见长鸣揉了揉广告单,从中间抽了一张薄薄的纸出来,那纸在灯光下是暗黄色的,薄的似乎随时会碎,上面印满了红色符号,灯光下乍一看像是星星点点的血。
卞白贤一下子毛骨悚然起来,这居然是一张符咒!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长鸣看了一会黄色的符,却把它折成了三角形,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手帕,将小广告和三角形的符都放进了手帕里包起来。
卞白贤远远地看着,不知道是该感叹长鸣这种大男人还带手帕还是该感叹长鸣居然知道把符咒收起来。
他看了一会儿,长鸣把符咒包好了,就开始掏手机打电话,卞白贤发现长鸣只让手机响了几十秒就迅速挂断了。
应该是金钟仁交待过一些事,所以长鸣知道怎么办,他想,觉得金钟仁办事还真挺妥帖的。
长鸣挂了电话就继续坐下去看海豚,过了一会儿又去书房把圆圆的相册拖出来看,卞白贤瞧了一会儿,发现长鸣特别喜欢圆圆,看的很认真很仔细。
难道说长鸣和圆圆有什么关系么?他有点疑惑,却也没上心,还是飘去阳台等着,既然长鸣打电话了,金钟仁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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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爷估计是以为出事了,回来的相当迅速,按照卞白贤估计的离那个花店的距离,还以为要等一小时,谁知道金公子半小时后就回来了。
“吃饭了没有?”金钟仁似乎带了晚饭回来,还蛮悠闲的,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长鸣,袖子挽的高高的,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可惜上面都是斑斑伤痕。
长鸣摇摇头,把那个手帕打开来递给金钟仁,后者没接,只是瞟了一眼,冷笑一声:“门口的?”
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把手上勾着的袋子递给长鸣,里面应该是晚饭之类的,卞白贤看到袋子上印着美味斋什么的:“你去睡吧,东西留着,明天问问那个陈道士,到底什么意思,晚上早点睡觉,不要老看电视,对眼睛不好的。”
长鸣又把手帕揣回兜里,拎着食物袋子老老实实地走了。
他一走金钟仁立刻跟火烧了眉毛似的,从包里拎出一个血包,一边拿一边抱怨:“我根本不敢买鸡,菜市场好多人,都盯着我看,还是弄了血包回来。”
卞白贤想象了一下金钟仁那种贵公子气派似的在菜市场走来走去的样子,觉得也正常,这种人出现在菜市场,当然会被许多人盯着看,像围观猴子似的。
“那张符什么时候放的?”金钟仁把血倒到地砖上,又去厨房倒了一碗水回来,“你看见了吗?”
卞白贤蹲下去把事情说了一遍,金钟仁哦了一声,不知道在揣摩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个事,我们先搁在一边,说点儿别的。”
符不外乎是冒牌货他们放的,他想,已经对这种事淡定了,这世间有些感情,并不是你付出了就会有收获的,根本就他妈的没有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类的事情,大家都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但是感情的事却绝对是公平的,管你是英俊多金还是情深似海呢,该不喜欢的永远不会喜欢。
他蹲下去在地上写字:“你去花店看过了?”
“没有。”金钟仁点点头,似乎有点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沉吟了了一会儿,“我上次找人跟踪,那个私家侦探给我推荐了一个老侦探,那老头干了半辈子这个事,对本市很了解,资料详实,号称活资料馆。”
卞白贤专心听着。
“这个花行。”金钟仁想了想,似乎没想好怎么说,整理了好一会儿的措辞,“这个花行很奇怪你不觉得吗?不,我不是说花店卖花圈,而是地理位置,一般人,除非迷路或者你这样的抄近路才会去,把一个店开在这里干什么,卖给鬼么?”
金钟仁的最后一句话大概是开玩笑,但是卞白贤却真实的感觉到了某种寒意。
“那老头跟我说,花店是六年前建的,一直开在那里,平时也不怎么开门。”金钟仁挠挠头,坐到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卞白贤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个免煮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