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电话铃响起的时候,通宵看电影四点才躺下的周翔只想不论是谁打来的他都一定会拎着菜刀上门问候对方。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被林堇昨天那么一折腾,白梓歆总共也就睡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还总做些莫名其妙的梦。记不清内容,但那种压抑的气氛却让他难过。
“那……你慢慢说……我听听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内容……能够合理解释你在室内也要围着围巾的行为。”
周翔伸出油乎乎的手指,猛的勾住白梓歆围在颈上的浅灰色围巾,白梓歆意外地向后一躲——他纤细的脖颈上,两块清晰的淤痕显得触目惊心。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掐着玩的。”
周翔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充分体现出了他的恼怒。
他从来最宝贝的就是白梓歆这个人的一切。容貌,身体,健康。时间长了慢慢成了一种习惯,演变到后来近乎发展成一种偏执。
医人者难自医。周翔明白自己这“病”算是没治了。
本来只是觉得白梓歆人长得令人赏心悦目的,时间一长看惯了也就不觉得那么惊艳了。可岁月在他身上又留下了经由长时间和音乐接触留下的那种艺术气息。不是颓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