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先至。
那种有些软绵绵地略带着鼻音的独特声线,但凡听过一次的人都绝不会错认——
杨菲来了。
一身闪着油亮光泽的黑色水貂皮草,一幅足以挡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脚上亮得反射着光斑的皮鞋,以及从正中分开,一丝不苟的短发。
即使是在医院这样的环境中,他仍然愿意将所有的视线全都掠夺到自己的身上,像是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墨镜下的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原本斜靠着门框的他站直,迈着缓慢看似悠闲的脚步冲病床走来,一步一步地,却释放出强大的气场,给人以极大的压力。
白梓歆皱了皱眉,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
“潘老师,今天还好么?”
一点点耐心地退下剪裁贴合得完美的手套,杨菲随手摘下墨镜挂在胸前的衣领上,探身低声问候着床上的潘少良。刚刚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早已收敛,眼中是再真挚不过的关怀。
“害您病倒,真的很抱歉。”
潘少良是在演唱会策划会议的时候发病的,他倒下的时候,杨菲在场。之后从手术到住院,杨菲都出了不少力。
其实他发病,说不上是因为谁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