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只是困了……我是属于你的塞勒瑞特,这点不会改变,将来,永远,而你作为属于我的所有物……你所渴慕的,都会属于你。”
“核”毕竟还残留在小明的体内。
塞勒瑞特不介意方法,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毫不迟疑的又催动了“核”的同化。
所以当他看到少年紧抿成一条线的唇畔颤抖的启开了一条缝,然后微弱的说出了“好”时,他只感到了理所当然的满足。
这样就够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依赖他、不能没有他的……脆弱又坚强的生命之花。
这样就够了。
这样的联系,才是属于他们的羁绊。
99塞爷支线·反面
塞勒瑞特打昏了已经精神混乱的小明,手一挥拿出了三条红毯铺在地上,把小明抱在上面,又在少年的身上加了一条红毯,才转身朝恩斐走去。
在塞勒瑞特距离恩斐还有大约十米的时候,一直弓着腰捂着头、像是隐隐在挣扎什么的男人突然停住了,塞勒瑞特见状不禁微微皱眉,这种感觉……不太对。
的确,在对方抬头的刹那,塞勒瑞特便肯定了那不对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嘴角的笑容,眼中的邪肆,曾经那让人作呕的虚伪温和已经消失不见,如今是一种漫不经心的轻佻。
“打个商量,放过我吧。”反面轻笑着说,拢了拢被刚才的争夺弄得湿漉漉的长发,看了塞勒瑞特一眼,又望向那边躺在红毯之上昏迷过去的小明,眼神微动。
他对这个少年始终是执着的,因为正面的羡慕与憎恶。
而他作为反面……从某种角度来说,对于那个与自己完全相反并且占据主导、导致自己出生的存在,是抱着一种不屑憎恨与微妙感激的复杂心理吧。
——他累了。
这个他不是指的自己,而是作为正面的恩斐·冯瑟,
反面知道正面“前世”的记忆,知道他所经历过的一切,作为完全相反的存在,他对恩斐·冯瑟此人的梦想其实是觉得可笑的,就算是一体两面,反面也完全无法理解恩斐那想要世界永远和平——于是成为魔王这样的矛盾的想法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嘲弄正面,他的确觉得恩斐是滑稽透顶。
可即使是这样,恩斐也仍旧一直坚持着这个目标,正面越是努力,越是坚持,反面心中的嘲弄一方面变得更浓,但另一方面却也不禁对这样的执着产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支撑着这个人在这条布满荆棘充满孤寂、不被人理解与支持的孤僻小道上一直走下去的呢?
两人间的想法思绪并无法完全相通,但是剧烈的感情波动却可以互相感知,刚才突然汹涌袭来的疲惫就像是滔天的洪水从天而降,让处在内心深处的发面不禁感到有些窒息,喉头梗塞。
…正面累了?
那个偏执狂竟然累了?
反面在那一刻想的,不是这疲惫的原因或者对恩斐生出任何担忧的情绪,而是至高的瞬间狂喜,他没有放弃这个机会,立马就开始试着去压抑恩斐的精神。
反面以为这会很困难,但出乎他意料的,太容易了,恩斐几乎是没有反抗——刚才的僵持也并不是挣扎,只是他的确被恩斐那歇斯底里的疲惫吓到了——而在这之后,他很轻易的就掌握了身体的主控权,甚至在这具身体随着反面自己的想法,在抬手、勾唇、微笑的时候——反面仍然感到了几丝不敢置信。
这太容易了。
正面那个废物……这是怎么了?
——他累了。
或许会沉睡很久,而他这个意外滋生出来的副人格将会成为这具身体的主导。
这应该是反面除了小明之外渴望最久最久的东西,但除去第一刻,反面竟然觉得他并没有感到多么喜悦。
这真是奇怪,反面不禁皱了皱眉,无法理清自己这时候的思绪,但是随即响起的脚步声却让他无法继续思考下去,那个废物倒是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反面调动了一下体内的魔力,是意料之中的空虚干涸。
这个身体现在的状态真的是糟透了。
一边这么想着,反面的脑中却全都是“自己”疲惫沉睡的模样,微皱的眉头无法舒展,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唇线,或许额头还会留下汗珠,不时轻轻摇晃着头。
反面毫不迟疑的在心中肯定了如果硬碰硬他肯定会死,逃估计也逃不走的判定。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说了。
“打个商量,放过我吧。”
只是这样当然不会得到肯定的回答,于是反面抬了抬下巴,指向小明的方向,直视着塞勒瑞特无波无动的金眸说:“现在放过我,半年之内不要追杀我,我会亲自去说明——一切其实都是魔王恩斐·冯瑟的阴谋,伟大的勇者德哈隆当然是正义而廉洁,‘恶魔’就是魔王在勇者身内种下的种子,而‘勇者’则是德哈隆真正的灵魂,就像当初帝国的国王所说的那样,一个身体中有两个灵魂……对了。”
反面恍然大悟的又补充道:“下手的机会就说是德哈隆小时候的奥德尔村庄好了,那个时候我化名为瑞,当初你……沉睡。”这两个字反面说的很轻,很慢,嘴角上扬,像是并不处于弱势,眯眼望着塞勒瑞特的神色中尽是趣味的欣赏。
是的,反面的确很欣赏这个男人。
“当初德哈隆体内的那个诅咒就是‘瑞’在那几年下的,关于‘瑞’的存在依艾维妮娅也知道一些,怎么样,只要你现在放我一马,德哈隆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