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任何反应,就看著男人自己拉开裤头,在他面前露出猥亵的凶器。
男人因为欺负弱小的快感而变得兴奋,下身已经是勃发的状态,他嘿嘿低笑两声,缓缓靠近。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拍了他肩头,男人以为是猴急的同夥,他不耐的挥手,「後面排队啦!」
话才说完,他高举的左手被人向後拉扯,扭曲成不符合人体工学的怪异姿势。
男人被压制在地面,左手已经脱臼,来人又狠狠的在他五指用力一踩,甚至就踏著他的身躯而过,暴露在空气中的下体也理所当然的遭殃。
生殖器之所以被称作命根子,就因为那是男性最脆弱的部分,世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撑得住这种痛楚。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凄厉的哀号後,男人晕了过去,另外三名同夥终於从惊讶中回过神。
不知道是谁打头阵,朝庄夏扑了过来,在距离不宽的巷弄中扭打成一团。
庄夏一直在意著仍被抓住的言书廖,以至於他几次走神,被对方手中的小刀划出几道血痕。
虽然对手是成年男子,但受过专业训练的庄夏丝毫不逊色,如果此刻只有他一人,庄夏有绝对的信心撂倒在场的敌手,但他却没有自信让言书廖跟著他一起全身而退。
毕竟独来独往的庄夏,从来不需要保护谁,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所以他当机立断,将攻势转向捉住言书廖的男人,这突来的变故让战局变得复杂,原本的一对一单挑演变成四人的斗殴。
庄夏以一敌三,他本来就不是什麽纯良的善类,把人打到送进医院只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眼看情况失控,其中一人伺机退到角落,他拿出手机播了一通电话,似乎打算通知其他人。
馀光瞄到这一切的庄夏,忽然朝言书廖大吼,「把衣服穿上!」
言书廖听见了,他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在拉上长裤套好上衣後,钮扣仍剩下几颗来不及扣上,就被庄夏一把拉过,两人冲出巷弄。
帮手即将到来,对方岂有就这麽放人的道理,留下不省人事的同伴,三名逞凶斗狠的流氓紧追在後。
他们穿梭在人群中,路人感到好奇多看几眼,却没有人出手帮忙。
距离一直无法拉开,庄夏开始感到心急,他向来是不躲不避,哪有这麽狼狈让人追的时候,心里犹豫著是否直接停下来重新再战,但看一眼右侧的言书廖,他忽然没了信心,总是目空一切的他竟然感到不安。
对方快步追上,在後头大声叫骂著,前方是闪烁著行人绿灯的十字路口,眼看信号灯即将转变成红色,庄夏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
「庄夏!!!」知道来不及赶上绿灯的言书廖叫著他的名字,做为回应,庄夏朝他伸手。
和上回拉住手腕的姿势不同,这次庄夏握紧了他的手。
「相信我。」
就这麽一句话,言书廖什麽都可以忘记,忘记对十字路口的恐惧,忘记车祸的痛苦回忆。
只因为庄夏要他相信他。
红灯一亮,耳边听见汽机车冗长的喇叭声,几台车子紧急刹车,距离近的几乎快撞上他们,马路上有司机探出头怒骂,还有人行道上路人惊慌的尖叫声。
几台轿车横在路中央,简直像是连环车祸的事故现场,再也没有比此更加混乱的场面了。
奇迹似的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因为市区的行车速度有一定的限制,虽然十字路口大打结,但没有发生严重的擦撞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三名男子来不及越过十字路口,或者说他们没有挑战生命的勇气,言书廖回头,三人仍站在马路另一端,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他们又向前跑了一段路,言书廖看著两人紧握的手,说不出内心的感受。
终於庄夏不再奔跑,他回头看,那人还一脸呆愣的傻样,他是既生气又无可奈何。
「怎…怎麽了?」言书廖不解的望著他。
眼下的情况,两人已经不需要再牵手了,可是庄夏却没有放手的打算,「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他的笑容有些无奈,眼神却十分温柔。
庄夏向前一步,额头靠上了言书廖的左肩,他轻轻地,呼出一声气,「还好…你没事…」
言书廖眼眶一红,一股酸楚瞬间冲上鼻端,这时候恐惧才一涌而上,他双脚发软,必须倚靠著对方才能维持站立的姿势。
五指紧抓住庄夏手臂的左手发抖著,是言书廖对他的依赖。
右手心传来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竟然是来自於庄夏的不安。
十六岁的夏天,庄夏第一次有了想守护的对象,同时也明白了恐惧的滋味。
☆、牵手的友谊032
十二月末的清晨,空气冷的刺骨。
言书廖起了个大早,他坐在床上发呆,望著床头的黑色闹钟,没由来的感伤。
自从对庄夏表明拒绝的态度後,已经过了三周。
在渡过的二十一个天数中,他只见到对方三次,还都是因为工作。
反观他的上司吴瑞闵,竟然莫名其妙的和庄夏变得熟络,几次来自庄夏的邀约,都是透过老吴,甚至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还有过不少次单独的饭局。
他好奇两人吃饭的时候都谈些什麽,也开口直接问过对方,得到的却都是含糊的答案,这让言书廖郁闷极了,但他绝对不承认这种怪异的情绪是吃醋。
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被寂寞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