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眸眼一紧,“玲姨想说什么?”
宋茹玲摇摇头,“……其实玲姨没别的意思,看你每天一身酒味地回来,现在又伤成这样,好像你这些日子心里头有事情那样,玲姨看着不忍心……”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习惯性地拧眉,嘴角的淤青并没有丝毫影响他俊逸的容貌,反而为他增添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
“怎么能不担心呢?你和辰辰呀,还真是父子俩一个样儿,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倔强。辰辰去澳洲也三个多月了,那孩子还那么小,人在他乡难免孤独,可每次打电话回来,也跟我说:奶奶,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你听听,这孩子不就是说着你现在说的话么?”
祁夜墨眉宇间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勾唇吐道,“他去了三个多月了么?”
时间过得真快,他以为才过了几天,因为每一天对他来说,都仿佛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宋茹玲点点头,“是啊。要不……夜墨你去澳洲看看辰辰吧?那孩子其实挺在乎你这个爸爸的,你去了,他肯定高兴坏了……就当你也顺便散散心好了……怎么样?”
祁夜墨沉默了。
了孩子。
想起自己的童年,他的心颤动了……
“再说吧……”他敷衍了一句,眸光深黯得看不清他的情绪。
宋茹玲点点头,终是叹息,“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宋茹玲便退出房间……
秦火守在门口,等宋茹玲离开之后,他走了进去,恭恭敬敬地朝祁夜墨颔首——
“主子,您醒了。需要我现在就派人送早餐过来吗?”
“秦火,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祁夜墨扶额,一贯如常的冷静。
秦火看了主子一眼,“我昨晚去接主子的时候,白慕西先生说和您为了苏小姐的事打了一架,然后您就走了……我找到主子的时候,主子已经醉倒在地上,浑身是伤,手机落在脚边。”
“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么?”他揉了揉隐隐疼痛的额角。
“没有。”秦火说道,“主子想我去调查一下么?”
祁夜墨思忖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也许是我的幻觉……”
毕竟昨晚他喝醉了不是么?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又问道,“辰那边怎么样了?真的一晃就过去三个多月了么?”
浑浑噩噩的这些日子以来,为何他觉得时间很长,却又仿佛很短?
秦火有些讶异,主子自从送走辰辰小少爷之后,时隔三个多月,这还是第一次主动问起有关小少爷的事,秦火赶忙点点头:“辰辰小少爷一切如常,佣人那边反应回来的情况,也都说辰辰小少爷和在祁家的时候几乎没有两样。而且功课很棒,成绩相当出色,也没见他交什么朋友,日子过得……秦火认为,辰辰小少爷过的日子,和主子小时候过的日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