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脑袋,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我不会在让你把所有苦痛都化作手臂上的牙印。
这一次,让我帮你把那段屈辱的记忆彻底抹去。
二人一顿饭没吃完又转移了阵地。
李寅启知道,游霄那种把苦当饭吃万事先委屈自己的惯性思维,绝不是按下delete就能全盘清除。
所以他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是八年还是一生,他一定要让游霄重新学会伸出手去握紧自己的幸福。
作为这个作战计划的第一步,二人在第二天的中午又双双出现在了上海南站的候车大厅。
可当游霄看见火车票,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扶额叹息的无力感,因为他们这次的目的地居然是,平顶山。
车上没有碰见热心大妈,车站也没有等候在那的接待人员,二人倒是在上车和出站时,两度遭遇了与他们同车前往平顶山的“汪衡上海歌迷团”。
没错,他们是来听汪衡演唱会的。
游霄当然记得这笔孽债的开端,所以当他坐在候车大厅,听李寅启说出他们此趟出行的唯一行程,他只瞥了李寅启一眼,然后就开始在心中为汪衡默哀。
李寅启在检票口外等游霄的时候,居然被一个歌迷团的小姑娘认了出来。
他看着那姑娘笑盈盈地朝他走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扶了下墨镜,可没想到那小姑娘上来就是一句:“原来你也是来支持的汪衡的呀!那么大老远跑来的绝对都是死忠,你要不要参加我们歌迷会?不光买演出票有折扣,还有很多粉丝活动哟。”
原来这姑娘一番热诚只是想拉他入会,李寅启笑着摇摇头,权当回绝。
看那姑娘还不肯死心,他便从裤兜里掏出两张80块的外场票晃了晃,说道:“我和同事来这出差,就是凑个热闹。”
这招果然好使,只见那姑娘脸色一变,扭头跑回歌迷会的队伍,和一帮人嘻嘻哈哈地朝着内场检票通道走去。
平顶山体育馆前两年才经过翻新,一进场,顿时有种来到万体馆的感觉。
可纵使汪衡有着惊人的号召力,纵使还有那么一群群的死忠粉从全国各地蜂拥至此,挤满了内场区,偌大的外场看台,依然空座率很高,场面一片萧条。
这边开场音乐一响起,看台上的观众就开始向靠前的空位自行移动,一曲唱毕,现场的观众阵型已经调整成了完美的扇形。
握着两张最便宜的外场票,李寅启和游霄,此时正并排坐在看台的最后一排,正对着看台观赏着眼前那一副别样的壮观景象。
“上座率这么低,这一场唱下来,肯定得赔。”
“上海明明也有场,居然还有歌迷追到这里来,看来汪衡还真是厉害。”
“其实我平时都不怎么听歌,他的歌我只听过几首,哼调子都哼不全。”
游霄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只是因为心虚。
直到他来到现场,依然觉得难以置信,眼前这一切,竟都是因他一个玩笑而起。
而坐在他身边的罪魁祸首,也不看他也不答,双眼直视着舞台,似乎听得很是专心。
游霄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李寅启转过头朝台上指了指,示意他仔细听。
是啊,不会唱还不会安静地听吗?人家放下手上的工作,大老远跑来,散心也好,暗访也好,做什么都不会是为了听你一晚上的唠叨。
游霄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泄气,当即闭上嘴巴,将目光投向舞台。
他们所在的位置太远,实在看不清真人。
游霄盯着大屏幕,只见汪衡换了一袭白色的西装,从升降台缓缓显出身形。
伴随着歌迷疯狂地尖叫,音响中传来汪衡高亮的嗓音:“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开演唱会,但因为你们的热情,让我永远的记住了这片土地。作为本场演唱会的专场限定曲目,下面这首歌送给为我鼓掌喝彩的你们——《你是我的光明》!”
“……
你是我的光明,
让我风雨途中不再踽踽独行,
问我怎么才肯放开你?
我宁可放弃我自己。
你是我的光明,
为我黑暗世界点亮一双眼睛,
问我拿什么来交换你?
我宁愿放弃我自己。
……”
空旷的夜空中回荡着汪衡跌宕婉转的歌声,万千歌迷的呼喊此刻都化作无声,轻轻挥舞着荧光棒,好像想用那点点微光为偶像照亮一片光明。
游霄是第一次听这首歌,第一次,便听得醉了。
他想握紧李寅启的手,告诉李寅启那歌里唱得就是他。
可转过头,那个整晚都正襟危坐的男人,已然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不管在别人眼里,我有什么了不起,不管在你心里,有多么看轻自己,对我李寅启而言,你,就是我的光明。所以我请求你,今生与我携手同行。”
看着李寅启双眸中闪亮的星,看着两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指环依偎在李寅启掌心,游霄哽咽着不住点头,泪水再度模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11月又叫东海月
从平顶山回来的路上,李寅启一直美滋滋地带着那枚象征永恒誓言的戒指。
那坚硬的质感让他觉得,仿佛只要握紧拳头,那个他爱的人就被他握在掌心。
可游霄的脸却看不出太多高兴,这边火车还没到站,他就借了个空儿,把李寅启的戒指撸了下来。
“不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