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吧。」
警察一副觉得可疑的眼神,说不定是看到他们从宾馆走出来。
「是啊。」
「不,我们是大学生。」
空太与真白同时回答。
警察以更加觉得可疑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副已看穿谎言般的态度往空太走近一步。
「喂,这要瞒混过去吧。」
空太对真白耳语。
「为什么?」
就算是秘密的对话,只要扯上真白,秘密就跟不存在一样。
空太全身无力。
「就算你们是男女朋友,逃学过着糜烂的性生活也让人无法苟同。」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喂!椎名,你不要再说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空太正拼命地想辩解,真白又信口说了起来。
「空太是我的饲主。」
彷佛吹起了暴风雪。
警察以绝对零度的眼神,让空太瞬间冻结。
「这、这是误会!椎名你在说什么蠢话!」
「他说要帮我绑上项圈。」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莫非我跟仁学长讲电话时你醒着?」
这么说起来,她应该也听到了空太说要离开樱花庄的事。这更让空太产生动摇。
「……」
真白没有回答。
「你不是还说要系上锁炼?」
空太已经没有勇气跟清着喉咙的警察对看了。
「不、不,等等!不要只片断地讲些糟糕的部分。怎么回事?你是跟我有仇吗?还是对昨天的事怀恨在心?那真是对不起!我不会再得寸进尺地对你说教了!所以赶快解开警察先生对我们的误会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社会给抹煞掉的!」
「想解释的话,我会在局里听你说的。跟我一起走吧,主人大人。」
「警察先生!你怎么可以对市民出言不逊?谁是主人大人啊?如果证明我是无辜的,就要告你毁谤名誉喔!下次就法院见了,你这家伙!」
「不要多说些有的没的,赶快过来!」
空太被警察抓住手臂,硬拖下天桥。
「椎名!」
「因为也要向你问话,你也一起过来吧。」
「我知道了。」
「先把误会解开啊!」
在警察局的走廊上,与少年课的女刑警交谈,在约两个小时的案件说明结束之后,空太已经累翻了。
因为事情复杂而无法只挑重点说明,结果只好从真白想要当漫画家,因此去宾馆收集资料的来龙去脉都说明完,才终于获得理解。但也被再三叮咛「不管理由为何,以后都不要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拼了命的说明结束,千寻终于来接人了。她说着「给各位添麻烦了」并低头道歉。她对外人的姿态虽然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多嘴的下场可能会很惨,所以空太也以值得称许的态度致意。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无罪释放,也不会被记上辅导历(注:一般指犯罪以外被警察辅导的经历,少数广义则指含刑事事件被逮捕辅导的经历)。
走出警察局时,雨已经停了,云缝问也已经看得到太阳。
「真没想到结果红豆饭竟然是为了你准备的。」
「你还真的煮了啊!还有其他应该说的话吧。」
「当然有啊,不过我一直在忍耐喔?了解吧?」
千寻以压抑着焦躁的表情逼近过来。
「我、我知道。」
空太退开三步远。
「你要做什么都行,但是要做得够漂亮。就像三鹰那样。」
「只要不被发现就无所谓,那根本是坏蛋的借口。」
「什么?你想当好人吗?」
「是有这个打算。」
「不随便一点是很辛苦的。还有你也是。」
千寻对着后面的真白说道。
「唉;想到要回学校就觉得麻烦。」
千寻先往车站方向走了出去。
空太没有立刻追上去,就这样看着前方,意识则放在后面的真白身上。
「椎名。」
「……」
感受得到她的气息,却没有回话。
「昨天真是抱歉。我说话的方式不太好。」
「……」
「我知道椎名是经过仔细思考后才采取行动的。」
「……」
「但是,就算是收集数据,也应该先考虑一下场所。」
「……」
「虽然我要离开樱花庄,但我会听你说的。全都跟我说吧,要去哪里、做些什么,也都仔细地告诉我吧。」
如果早知道她要去的是宾馆,空太就不会说出要她去拜托仁的那种话。
「反正我也很闲。」
空太开玩笑以隐藏自己的难为情,但真白还是不发一语。
空太无可奈何,正打算向前追上千寻时,真白从身后抓住空太的连帽上衣袖子往后拉。
「椎名?」
想回头却没办法。
「你不要走。」
真白以微小却非常清晰的声音说着。
「可是,我……」
要是不说些什么,心就会轻易溃堤。
「我……」
脑袋完全不运作,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只是要再次宣言要搬走而已,却连这都做不到。
内心不断重复深呼吸。
转过头去,清楚地说出来吧。
刚这么决定的瞬间,真白的额头靠到背上。因为这样,空太忍不住挺直了背脊,完全无法转动。
被轻轻触碰到的背感觉好温暖。
连气息都好靠近。真白就在身旁。接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无言地倾诉着。
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