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七海以斜眼看了真白。光是这样,空太就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有关于『负责照顾真白的工作』……抱歉,老实说我无法继续下去了……九月开始就是第二学期,学校、打工、训练班……再加上其他打工,实在是忙不过来。」
「我知道了,就由我来做。今天的樱花庄会议来交接吧。」
「嗯……」
已经不得不这么做,所以也没办法。才刚说要接手,空太就想到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
是关于那封信的事,至今还悬在心上。
今后跟真白的接触越多,就会持续被挥之不去的郁闷玩弄于股掌之间。
「啊,呃,要我做是无所谓啦,只是有一点点问题……」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马上就会解决了。」
「啥?」
虽然七海瞇起一只眼睛使了个眼色,但空太完全搞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七海不理会这样的空太,转而面向真白。
「那个,椎名同学。」
「什么事?」
「有关之前那个从英国写信来的人」
「亚岱尔吗?」
「嗯,那位亚岱尔先生,跟椎名同学是什么关系?」
「等一下!」
空太虽然想插嘴,但已经阻止不了这个话题。
「亚岱尔是绘画老师啊。」
七海又继续问道:
「他今年几岁?」
「七十岁。」
「啊?」
空太口中发出呆愣的声音。
七海则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她大概之前就知道了吧?
「听到了吧。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为、为什么要对我说啊?」
「谁知道呢?为什么呢?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我都说了,没有谁欠谁什么……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
空太一边和七海对话,一边以眼角余光看着真白,真白则一副觉得不可思议地看着空太。
「只要每天在读书会上遇到,多少都感觉得出你的样子怪怪的吧?对照那段时期,就只想得到这个原因啰。」
「你是侦探啊!」
「就你的反应看来应该是猜对啰。」
「不,不对!不是那样!」
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么说根本就等于承认了,空太拼了命地解释。
「我可什么都没说喔?」
空太完全被耍得团团转。虽然总觉得很不甘心,不过这也表示七海复活了,所以现在这样也好。
「椎名,什么事都没有喔。」
「我什么话都没说啊。」
「喔、喔。说得也是,那就好。嗯,那就好。」
真白歪着头。
「神田同学好像很在意信的事喔。」
「啊~~你在说什么啊,青山!」
「空太也想收到信吗?」
「才没有!」
「有什么关系呢?就请她写给你吧。」
七海的眼中闪着坏心眼的光芒。
「我知道了。下次就写给你。」
「喔、喔……」
总觉得莫名地累了起来。看来真白完全没有理解话中真正的意思,虽然现在这样也好,但想到以后的事就无法率直地感到开心。
真白当然不可能知道空太的心情,像想睡觉的猫咪一样打了哈欠。
「椎名同学,我已经没事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真白凝视着七海。
「什、什么事?」
「叫我真白。」
「咦?」
「我希望七海叫我的名字。」
「虽然你本来就是这样,不过还真是突然啊……」
难怪七海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