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如意算盘的陆砚笙分外殷勤地给颜玉舒收拾这一大片狼藉。
被按在陆砚笙自制竹塌上,还被塞入了一杯热茶的颜玉舒看他忙进忙出一上午都没有停歇,微蹙着眉头问了一句:“不歇息一下么,你的伤刚好没多久,这些也不必急于今天全收拾了。”
陆砚笙等的就是颜玉舒的这句话,已经完全了解到颜玉舒面冷心热的性格,他又怎么会不好好表现。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再度露出了他自认为最纯良的笑容,“我把这些清理完就休息。”
颜玉舒垂下眼睫,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慢慢饮了一口。他不常饮茶,只是连酒壶都已经被埋在了坍塌的屋子底下,暂时是没酒喝了。陆砚笙忙了半天正是在找这颜玉舒用惯了的酒壶,还有放置在已经被砸坏了的柜子里的药丸。
下午有意放慢进度的陆砚笙一直磨蹭到夕阳西斜才终于“找到”了那两样东西。所幸的是,都还完好无损,只是有些灰尘,他用干净的帕子擦了又擦,这才递给颜玉舒。
“谢谢。”破天荒的,颜玉舒对陆砚笙道了声谢。
就好像被这句话给打足了气,忙碌一天,略显疲态的陆砚笙立时又容光焕发起来,即便脸庞较从前削瘦憔悴了几分,却一点没折损到那